我发现审神者千里的本丸每次都在讨论吃水果。
先后吃了草莓,丑柑,葡萄。
甜蜜蜜的生活。
这是爱。
我说过我是发糖专业户。
PS.因为不知道为啥被屏蔽了所以重发一遍
——————婶子的目录在这边——————
正是盛夏,审神者带着一群刀,提着洗浴用品和水果跑到了后山,找了个水池,一起泡了进去,又翘班了一回。
泉水清冽,周围生着各种植被,青藤从高大乔木上垂下来悬挂在灌木丛上方,像是一片柔软的帘子。蝉声拉长成单调的噪音,闹得人泡在清凌凌的水里也不免燥热。
“葡萄这种东西,就是个麻烦。”审神者坐在叶影斑驳的水池里,手臂搭在池沿上,大大咧咧地说。
一群围在漂在水里的果盘周围的小短刀都回过头去看他,满眼的好奇。
“招虫,需要剥皮,而且剥了皮之后,手上还总是黏糊糊的。”审神者往水里又缩了缩,舒舒服服地继续声讨葡萄,“所以这东西再好吃,总归是个麻烦。”
“但是它真的很好吃啊。”博多举着菠萝争辩,“好吃就足以掩盖它的一切缺点啦!”
“不不不,即便是它如仙界琼浆一般甘美我也不会接受的。它要剥皮。”审神者淡定地摆摆手,又往水下缩了缩。
一旁的平野默不作声地看了审神者一眼,把手里剥干净了的葡萄放进果盘里,又将果盘放进水中,向审神者一推,自起身去换给小夜洗头的厚去了。
于是审神者从从容容地捻起一枚葡萄放进嘴里:“好吃。”
厚翻了个白眼,把毛巾搭到肩上,走到水池边上,坐下继续剥葡萄。“说什么不喜欢葡萄,您只是喜欢被人伺候吧。”他一边说着一边滑进水里,靠在了池边,舒服地叹息了一声。
“我喜欢一切不需要剥皮的水果。”审神者若无其事地砸吧砸吧嘴,又拿了一颗葡萄。
“所以说,如果我们帮您剥了葡萄皮,您也会喜欢吃的,对吗?”正在在平野帮助下替小夜洗头发的药研笑了笑,随口问了一句。
“啊对。”审神者又拈了一颗葡萄起来。
药研失笑,慢慢摇了摇头:“您居然还会挑食呢……”
“这不叫挑食,这叫偏好。”审神者和蔼可亲地笑了一下,“就跟你酷爱草莓一样,一回事。”
药研又僵硬了一瞬:“……大将!”
“就是因为每次说到这个你都是这态度,所以我才会这么喜欢拿这个出来刺激你。”审神者愉悦而缓慢地靠到池沿边,将脑袋后仰,枕在一块青石上。
这一抬头就看见了一期,青年人模样的太刀拨开树藤走出来,双手抱胸,微笑低头着看着他。
“啊哦。”审神者木着脸,意思意思地发出敷衍的惊叫。
“所以我一直都觉得我弟弟比您省事多了,每次在您这里受到摧折变得心力憔悴,回去都是可爱的弟弟们抚慰我受伤的心灵。”一期温和地说着,手上毫不客气地把五虎退的小老虎从旁拎了起来。原本打算偷偷钻进树丛跑掉的小老虎嗷了一声,垂下四肢和尾巴,满眼的乖巧。
一期找了一圈,在水池边缘找到五虎退试图缩一片藤蔓里的身影,跟他的小老虎的动作是一模一样。
一期陡然有点心累。
这正是有其主必有其刀,有其刀必有其虎。
“一期哥?你别担心。”药研拿着洗发露走过来,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手臂,“大将之前已经把大部分任务完成了,回头我们也会帮忙,没事的。”
一期回头,面无表情地看了恋人一会儿,表情陡然幽怨了几分。
“……一期哥?”药研有种不好的预感。,正欲往后退,却被一期一把拉进了怀里。
“虽然大家都很可爱,但是说到最后……”一期幽幽地叹息了一声,“果然还是需要最贴心的药研最呵护我千疮百孔的可怜心灵啊。”
药研整个贴在一期胸口,两手旁伸,僵硬地举着洗发露,感觉整个人都快炸了:“一期哥!”
“这就是虽然不挑食,但有最喜欢了。”审神者百无聊赖地耸耸肩,提了一串葡萄递过去,“一期啊,要吃葡萄吗?虽然需要剥皮很麻烦,不过的确挺甜的。”
“那就多谢主公了。”一期从善如流地接过葡萄提在手上,药研试图挣脱出去,长兄的手却还是搂住他的肩膀,怎么也不松开。
审神者意味深长地摇摇头,慢吞吞地坐了起来,不再去看他们。
“说起来,葡萄也有不需要剥皮的吃法吧。”今剑一边说着,一边努力试图把头发在头顶盘起来,却把一头灰色长发绕成了乱糟糟的一团。
审神者招手让他靠过来,拿了绑带,帮忙捆了个极丑的发髻:“自然是有的,比如说葡萄酒。”
“还有办法吗?”太鼓钟眨眨眼。
“有。”审神者叹口气,“一期君就会。”
众短刀的目光瞬间落到一期身上。
“一期哥真的会吗?”秋田的询问充满了好奇心。
一期点头:“会是会的。”
“那一期先生教教我们可以吗?”今剑瞬间往水面外冲了一冲。
一期宽和地笑着点点头,摘了一枚葡萄,将葡萄原本生着柄的那头放进嘴里一吸,同时手上轻轻一挤,葡萄皮瞬间就瘪了下去。
一群小短刀的眼睛瞬间亮了,而审神者又叹了一声。
下一秒,一期突然弯下腰,按住原本正专注地看着他吃葡萄的药研的后脑勺,亲了上去。
顺便也把嘴里的葡萄送到了恋人嘴里。
短刀众僵硬地放下了原本打算鼓掌的手,把到了嘴边的欢呼又硬生生回了肚子里面。
“这样他们谁都不用剥皮,一样可以吃完一串葡萄。”审神者托着腮忧郁地说,“但是小孩子不要学他们的后半部分。”
“羡慕的话,您也可以早点给自己找一位帮您剥葡萄皮的人。”一期抬起头,丢下一个轻描淡写的眼神,揽住陷入震惊还没回神的药研的腿,把他打横抱起来,又没入了绿荫背后。
好半天没人说话,风里只有水声和蝉鸣。
“果然,”太鼓钟挤出个笑,“谈恋爱的人真可怕。”
“他们开心就好啦……”审神者努力把头向后仰,语气艰难地说。
“不过呢,现在有个问题……一期哥把药研给带走了。”厚一字一顿地、深思熟虑地开口。
“所以呢?”审神者瞄了他一眼。
“而现在药研哥把洗发露带走了。”平野木着脸看着小夜的头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