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趣的达尔林普尔小姐碎碎念的地方。
最近在刀剑坑里翻滚……不对,翻进罗德岛了。
是只大鸽子。
刀乱主写日常,日常一般不带cp,完全是被婶子带坏的一群皮刀的故事。
方舟瞎写,想到什么写什么。非常随意,乘兴而来罢了。
咕。

© 达尔林普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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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药】相见

这篇……

并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

本来是想写糖的,结果写了半截默默地又开了个便签写了个这玩意儿。

大概是另一边仙仙和被被的友谊太烧脑了?

感觉这段时间对本命的热情大大降低_(:з」∠)_

我担心我啥时候就提脚从一药坑里爬出去回不来咯……

——————婶子的目录在这边——————

一期下班回到家时发现门微微敞着,他并未惊讶太多。只是叹了一声,之后眼里便带上了些许疲惫。

进门后换了鞋,径自去了厨房,开了冰箱取了薄荷和柠檬片泡了一壶,拿到了客厅里。茶壶落在桌面上一声轻响,一期向着沙发看了过去。

长沙发上躺着一个人,全无形象地倒在散乱的靠垫中间,一段生白的小臂遮住了眼睛。

一期向手里的杯子里添了水放在茶几上,弯腰捡起了地上的衣服和提包,低头看着沙发上的人,神色淡淡。

“这次你又是为了什么来呢?”

“不为什么。”沙发上躺着的人嗤笑一声,“反正你也知道我是在找借口,我干嘛去费那个心思。”

他翻身坐了起来,露出一张年轻的脸。淡紫色的眼睛微微眯起,柔顺的黑发有些微的凌乱。

“何况,就算我不费这个心思,你一样会粉饰太平,瞎得干脆利落。”他讥嘲地笑,“是不是?哥哥?”

一期皱眉,偏开头不再看那个年轻人。

没有得到回应的年轻人却是不依不饶,在沙发上跪坐了起来,一双眸子执着地看着一期,甚至伸手扳住了他的肩膀。“你且回我,你告诉我,是不是?”

一期深吸气,挥手打开了年轻人的手,发出了如啜泣般的轻声。

“别闹了,药研。”

............................

一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发觉了自己对药研的妄念,也不知是如何察觉药研抱着的同样的心思。

爱而不得的,兄弟。

于是逃得仓皇,远去求学,只求时间和空间能让这点错误的情感淡去。奈何父亲早逝。

一期被迫回到家里,担起了整个家庭。那时候每个孩子都在努力担起自己的一点责任,他却在暗地里看着其中一人,带着满怀的贪婪和欲念。

晨起时对视着一句问候,晚归时擦肩后一声嘱托,兄友弟恭的温情冠冕堂皇地藏着内里的龌龊。

没人看出来他们的心思,他们也无这闲心去想那些事,至少是逼着自己去忙碌。而在这般匆匆之下,一层层情感在地底的阴暗中闷闷地烧,已不知烧到了何方。

在少年人即将离家求学的那天夜里全家举杯庆贺,一家人都醉倒在地人事不省,却不知在锁死了门的某间屋里有二人正交颈纠缠。借着酒意他们耳鬓厮磨,在寂静中疯狂地去寻对方的唇。只如末日狂欢。

次日一干少年醒来,长兄温柔依旧,只说他们的兄弟已然出发,并端上了醒酒汤。

没人察觉了哪怕丝毫的异样,甚至当事二人也只当那夜从未有事发生,几年分离只如寻常兄弟相处,往来信件中不见丝毫错处。

暗室无光,深夜无音,不去听也不去看,那罪责便是不为人知,不为人知便是从未有过,从未有过便是无错。

只是已经撕开的东西,又怎么能去恢复呢。

............................

嘱了药研去打理一身仆仆风尘,年轻人擦着头发走出浴室时,一期已将晚餐摆在了桌上。令人食指大动的一顿佳肴,药研看看坐到了沙发上背对着自己的青年,却只觉得无趣且疲惫。

一餐在沉默中过去,整个房间里只有餐具相撞时偶尔作响。

药研洗了碗出来时天光已尽,房间里却未启灯。他擦干了手,轻巧地转过客厅里的桌椅走到沙发前,低头看着如木偶般端坐的长兄,脸上的神情认真到严肃,却是无果。

他闭上眼,在一期身旁坐下,抓住了他放在膝上的手,转身埋首在了长兄的肩窝里。

无声无言。

药研没有说自己遇上了什么难堪的困境,一期也没有问。两只同样冰凉的手攥在一起,一期能感受到身边人身上传来的浓重的疲惫。

便是说过了分开,到最后还是放不下。

不论是喜是悲,总是想和彼此说过。只是见面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只剩了寂静里的相互依托。

在离开家庭之后,一切的讳饰都失了效力,再也遮挡不住任何东西。柔情上的假象撕开,他们都被迫直视了内里的情与欲。惶恐的同时忍不住想要去靠近,并最终屈服于撕裂般的疼痛。

那是思念啊。

是噬心刻骨的思念啊。

不知是谁起的头,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黑暗中的两个人开始亲吻彼此,依依不舍又绝望悲哀地试图交付心中的情感。他们拥抱,他们亲吻,他们将手按在彼此的胸口,掌心下一颗心脏跃动时痛苦难耐。不能说,不能看,喘息着去厮磨,便是眼里落进了对方的泪水也不可多言。一晌贪欢贪的是片刻最贴近的灵魂,回到阳光下还是不相交的平行线。

长兄呢,长兄……药研在黑暗中抱紧了一期肩膀,心里漫开一片灰败颜色,猝然下又令他将对方缠紧了几分。额头相抵,呼吸交缠,彼此如最亲密的情人,却心知肚明只是谎言。

这是罪。

名为贪婪,名为灭绝天伦。

为什么不知足呢?为何不能为一个温和的鼓励的微笑而满足?为何不能止步于兄弟间亲昵而信赖的情感呢?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为这样的厮缠而窃喜、而安心呢?

心里发出一声荒诞的冷笑,他低下头,又去啃咬一期心口的皮肉。

............................

“哥哥……”

“嗯?”

一树繁花下的少年人笑容明朗,清凌凌的眼里似乎永远不会落进半分尘灰阴翳。

梦永远都是那么好。

............................

次日醒来时一期彷如宿醉,头疼欲裂地摸到了床头上的一杯水。枕边整洁一片,只有枕头上还留着些许褶皱。拖着脚步站起来走到门外,客厅里整洁干净,空气里似乎都还留着些水汽。

玄关上贴着一张便条,言明了早餐已经放在了锅里保温。也不算不告而别。

一期一手倚在玄关墙上,敛下眼低下头,看着手中杯子里最后一点清水,一声讥嘲而悲凉的冷笑,将心里的一条出行计划划去。

............................

“一期哥和药研哥以前是那么默契的呐。”幼弟抬起纯稚的眼,信赖地看着自己,“离得那么远,不会去思念彼此吗?”

伸手摸摸小家伙的头,唇角勾出分毫不差的弧度,伪装的面具从未破碎。

“忍不住思念的时候,就会去看望彼此的。”

最完美的兄长们露出的,是最端正的笑。

“毕竟,那是最好的、最为依赖的兄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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