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趣的达尔林普尔小姐碎碎念的地方。
最近在刀剑坑里翻滚……不对,翻进罗德岛了。
是只大鸽子。
刀乱主写日常,日常一般不带cp,完全是被婶子带坏的一群皮刀的故事。
方舟瞎写,想到什么写什么。非常随意,乘兴而来罢了。
咕。

© 达尔林普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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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博】共事

刀客塔和大老板共事的时候的三个侧面。

依然是我岛博士,我流银博,博士有名字。

是的还是咱们熟悉的Dr.招魂!

事实上这是个社畜。

现在正在努力给阿能刷钱准备送她上精二。

讲真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十八万这么多钱。

这是同一个刀客塔的另一篇文:【银灰&博士】失智博士和毛茸茸的倾情相交

——————而这是分割线呀嘿——————

A面


从龙门回来,两位碎骨的死亡带给了阿米娅很大影响,让少女领袖很是沮丧。在凯尔希的要求下,招魂去与那孩子谈了谈,转身出来后,又去寻了银灰。喀兰之主正在罗德岛的甲板上,迎着风声呼啸,望着天顶。

这日风很大,丹增在厚重的云层中穿行,时隐时现,招魂抬着头眯着眼看了许久,最后还是放弃了辨认那只猛禽的努力。

银灰轻轻笑了一声:“盟友。”

“阁下。”招魂礼貌地应,中规中矩的距离。他还是那样,温和而疏淡,双手揣在衣兜里,压着兜帽,只是没戴面罩,露着疲倦而苍白的下巴,还有一双沉寂的眸子。

“那孩子还是放不下吧。”银灰摩挲了一下手杖的弯柄,垂下眼,屈起手指敲了敲甲板上的护栏,“似乎很为难感染者为何要与感染者争斗。”

“其实这样的困扰毫无意义。”招魂冷淡地开口,微微歪着头看着城池外的广漠大地,眼底映着天灾后的满目疮痍,“即使是未感染者也逃不出内斗,说到底,也就是一个不同的选择。”

似乎是被提醒了什么不快的回忆,银灰脸上的笑淡去,平平地应了一声。两人站在风里,面朝着不同的方向,各自沉默。直到丹增回到饲主的身边,鸣叫着表达着亲近,才打破了气氛。

“你实际上知道这样的现状该怎么解决,盟友。”银灰语气平平,“但是你没有说。”

招魂轻声嗤笑,转身倚在栏杆上,微微屈着身子,看着脚尖,摇了摇头。

“那不是那个孩子会选择的方案,至少不是现在的她会选择的。”他闭上眼,“我不是领袖,盟友,即使阿米娅信任我,甚至依赖我,我也只是一个战术师,战场指挥官。下属明白自己的定位很重要,对每一个领袖来说都是。”

银灰笑了笑,并未接话。这个时候并不适合他发表意见,即使这是招魂自己起的话头。

“您知道该怎么做的,阁下,让自己站在绝对的领袖地位上,摇摆不定者以利诱之,顽固不化者以权压之,能够被言语打动的人毕竟只是少数,尤其是你没有足够的力量的时候。”招魂慢慢睁眼,仿佛叹息般说,并摇了摇头。

“罗德岛还没有那种绝对领袖地位。”

“想法很有趣。”银灰笑了笑。

“您也赞同这一点,不是吗?”招魂抬起眼冷笑,“来自谢拉格的贵人,这该是您血泪的教训。”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银灰叹口气,梳理了几下丹增的羽翼:“我并未反对您的说法。”

“……抱歉。”招魂的肩微微垮了下来,偏过了头,“是我失态了。”

“绝对的强势的掌控地位,这当然是一个势力说一不二的重要条件,但是对于一个领袖而言,这还不够。果决到狠辣的手段,被舍弃的多余的同情心,晦暗不明的态度,摇摆不定的立场,无所不及的算计,多疑的心思,强烈的愿望,她迟早会面对这一切,也会学会大半。”银灰回头,眼神平静地笑了笑,“盟友,我早说过的,如果不为那孩子戴上枷锁,你迟早需要为她加冕。”

“我不在意这个。她本来就是罗德岛的领袖,本就该去迎接那些成长,背负那些苦难。她本就是王。”招魂闭上眼睛,语气清淡缥缈,“您知道我的身体状况,我注定活不长久。”

“可是啊,还是会为一个孩子的渐渐长大感到悲哀和凄然呢。”

“是我护不住,才需要一个孩子去努力成长。”


B面


与霜星的战斗告一段落,招魂进入了新的战略制定期,为此他去寻了被评价为战术规划卓越的银灰。

“作为你的助理?可以,盟友,但是基建副手的职位,你打算交给谁呢?”银灰晃了晃手里的基建报告,笑。

“我已经和初雪交接过了。”招魂漠然地接过了前日的报告,匆匆扫过,转过了身,“随我来吧盟友,我那边备了整合运动的资料。”

银灰的笑淡了几分,却还是跟了上去。

“你总是在与我谈论恩希亚。”招魂说,“那么恩雅呢?”

这是他和喀兰之主的私人时间,对两位姑娘的称呼也就随了她们的兄长地不那么严肃。两人在博士清净如雪洞般的屋子里,隔着一张桌子和桌子上的茶水冒出的雾气,分坐桌子两端。招魂皱巴巴的外套随意搭在椅子扶手上,面罩取下,露着苍白的脸和藏锋的眼,静静地等着一个回应。

“那孩子或许还在恨我。”银灰下意识地转动了一下手里的杯子,长尾绕过来盘在面前,神情略有几分莫测,“现在还不是和她说这些的好时机……这么下去也没什么坏处。”

“你是说圣女选拔那件事吗?”招魂点了点桌面,垂下眼看着杯子里悬浮的茶叶,低声笑了笑。

“其实我倒是觉得恩雅不怪你送她去蔓殊院,她怨的是你的态度。猝不及防的疏离和独断专行的决定,你是刻意追求一个近似于决裂的结果吗?但那孩子还是眷恋你啊……那小姑娘。”

“恩雅不是小姑娘。”银灰神情莫测,“她……很好。她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

“你在畏惧。”招魂一针见血,“刻意地避免公事以外的一切见面和交流,你想让那姑娘慢慢疏远你,正如你现在也在试图将恩希亚托付给我。”

银灰并不接话,小口啜饮杯中热茶,眼神被掩在水雾里,莫测难明。

“但是这并不合适,阁下。您并未问过那两个孩子是否愿意放弃与你的情感,您没有问过这种情感对她们的意义。而且,若是有了保护家人的力量,却没有了家人,那太悲哀了。”

“你似乎,”银灰放下杯子,深吸一口气,露出个有些勉强的笑,“很在意这些人与人之间的羁绊感情。”

“因为我没有这个。”招魂静静地说,“我没有家人,没有过往,没有羁绊,我在这里是因为罗德岛还需要我的脑子,不是因为某个人在感情上对我,尤其是现在这个什么都不记得了的我,有什么需求。将对感情的企盼寄托在守护你们的感情上,这不存在逻辑漏洞。”

有短暂的寂静落在他们中间,之后,银灰声音低沉地笑了笑。

“就现在而言,这可不一定。”

招魂礼貌地笑笑,并不接受这个近似安慰的说法。

银灰慢慢放下了手里的杯子,以舒缓的姿态谨慎地靠在了椅背上,闭上眼,缓缓开了口。

“在被你们称为雪山事变的那件事发生前夕,我其实并没有那么多把握,盟友。”他十指交叉放在腹部,眼神黯淡地说,“他们在警惕我,而那时候,我们已经到了在明面上撕破脸的地步,我没法保证任何人的安全,甚至已经安排好了自己的身后事。恩希亚在罗德岛的庇佑之下,恩雅是我唯一的弱点,他们狗急跳墙的时候会对她下手,我并不奇怪。而圣女选拔的事,我不能拒绝。”

“我那时候考虑了很多……若是我在这一次博弈中失败,我的下场,希瓦艾什家的去向,最终的结局。最糟的后果是我的死亡,恩希亚的病症也失去了控制,那时候这个家就会落在恩雅的肩上。”

“我需要为她争取一点更多的价值,她也需要成长。而那个机会就在我的眼前,甚至是敌人送来的机会。”

“一个单纯的长兄护不住她们。”银灰安静地说,“若是你在我的位置,你也会这么做的,盟友。”

抬起眼看了看面前的人,招魂缓缓笑了起来,俯身拿起茶杯,默认了他的说法。

“说到底,您做了一个家主会做的事,却淡化了自己作为哥哥的身份。”招魂吹了吹茶水中上浮的茶梗,点评,“但在这乱世中,能够好好活着,不是比什么都重要吗?”

他垂下眼,低声笑了起来。

“明智的决策,阁下。”


C面


在夜间行走在罗德岛的走廊里并不是寂寞的事,基建设备内的夜班干员们忙忙碌碌,脚步匆匆,有条不紊地推动着这座移动城市的持续行进。银灰向正在贸易站忙碌的讯使打了个招呼,问了些白日里的日常,准备回屋了。

“那个……银、银灰先生……”一旁抱着箱子的小女孩吞吞吐吐地开口了,明丽漂亮的粉色眸子里紧张莫名。

“嗯?”银灰回头,有些诧异这腼腆的姑娘会主动和自己搭话。虽然在战场上有一种稚嫩却凶狠的锐利,但是回到罗德岛,玫兰莎内向的性子让她很少和自己小组以外的人有什么交流。

“我、我刚刚从博士那边过来。”女孩子仰着头说,毛茸茸的深紫色耳朵紧张地颤了颤,“博士,博士已经连续工作了好长时间了。”

“哎~?医疗组居然没有找博士的麻烦吗?”讯使有些好奇地凑过去了些,似乎是想从小姑娘那里获得一点更多的信息。

不过这也就是玫兰莎在交际上最大的努力了,女孩子嗫嚅着“今天大家似乎都在忙些其他的什么”,抱着箱子小步跑到了置物架后面,埋头整理打包的货物。依特拉人无奈地耸了耸肩,朝着自家老板笑了笑,也回到了岗位上。

这倒是……银灰摸了摸下巴,重新将手放回到手杖柄上,笑了笑。

反身继续往回,路上遇上了许多年轻人。罗德岛的教官在中枢大厅揉着眉心压抑着疲惫为几位预备行动小组的组长讲解着什么,一点点抹去他们眉眼间的苦恼。

银灰看了一会儿,并没上前,继续向着原本的目的地走了过去。

招魂依然在他的房间,屋内的空地上投影着巨大的沙盘,他正坐在一旁,手里拿着一摞纸质资料,锁着眉思考。银灰绕过了投影,走到他的背后,目光落到了他手里的文件上。

密密麻麻的干员们的情况分析。

眼看着招魂又要伸手去拿一旁的咖啡,银灰摘了手套,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将他的头按在自己身前。手心里被睫毛搔刮了两下,之后招魂便放松了身子,向后靠上椅背,后脑抵住银灰的腹部,双手握住资料,也缓缓地放在了大腿上。

“是你啊,阁下。”招魂疲惫地说。

“啊,是我。”银灰低笑两声,“玫兰莎小姐向我告状了,盟友,你多久没休息了。”

招魂失笑,轻轻摆了摆头:“这怎么记得……不过那孩子居然会主动和您搭话呢。”

银灰并不搭话。二人保持着这样的动作歇息了稍许时间,之后,银灰放开了手坐在了一旁,招魂将报告放在桌面上,拿起了最上面一份。喀兰贸易的领袖自然地接过剩下的材料,慢慢读了过去。

一张张青涩的脸。

“很多孩子,对吗。”在他翻过最后一份档案时,招魂突然开了口,“年轻到稚嫩。”

“但那才是希望。罗德岛虽然拥有武力,但实际上还是只是个医药公司,疗愈病患,寻求生存,所以收揽了许多不能自保的感染者。我们在治愈那些孩子身体上的疾病,同时也要教导那些孩子,若是治愈无望,作为感染者的他们该去怎么生存,该强硬地面对世间的不公,好好活下去。”

银灰抬眼看着他,罗德岛的指挥官望着沙盘,目光空洞,是明显的又一次陷入了自己的思绪。

“可是为什么需要孩子们去战斗呢?”招魂恍恍惚惚地喃喃。

还是过于疲劳了。银灰暗自叹息着想。

喀兰之主再次放下了手里的档案,走到了招魂面前,轻柔却不失强硬地捂住了他的眼睛。“你失态了,盟友。”他贴在年轻人的耳边说,平静且冷淡。

招魂轻微地挣扎了一下,慢慢顿在了原地,像一根死木般僵硬。

“我似乎。”他嘴角上扬,颤抖着声音说,“总是会在您的面前失态呢,阁下。”

“这很好,博士,盟友,你太过劳累了。”银灰缓声说,“现在,去休息,我会暂时接手你没有做完的工作。”

短暂的沉默后,招魂慢慢抬手,轻轻拿开了横在自己眼前的手掌,并低下了头。银灰看着他的发顶和消瘦的后颈,听见了那位年轻的指挥官几不可闻的一丝笑。

“我仍该感叹,能够获得您的信任,是我的幸运,阁下。”他说。

“我的荣幸,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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