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趣的达尔林普尔小姐碎碎念的地方。
最近在刀剑坑里翻滚……不对,翻进罗德岛了。
是只大鸽子。
刀乱主写日常,日常一般不带cp,完全是被婶子带坏的一群皮刀的故事。
方舟瞎写,想到什么写什么。非常随意,乘兴而来罢了。
咕。

© 达尔林普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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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丸&男审】风雪

是君臣情,大概还有点友情吧。

嗯,应该是有友情的。

是暗堕过的鹤桑,所以会有点……嗯……

不过大概还好。

新年快乐小朋友们。

年前应该还有一次更新。

——————婶子的目录在这边——————

在其它的审神者的本丸,天气总是在一定程度上受着人工的干预,但在这里不一样。鹤丸国永坐在窗沿上,望着暗沉沉的天顶,抱着刀半眯着眼,三心二意地揣度着下雪的时间。

大概是在晚上……

“鹤丸先生。”长谷部在他背后唤了一声,“主公请你过去。”

鹤丸回头,嘴角愉悦地往上勾出个弧度。从窗沿上翻身跳下,浑身白得耀目的付丧神往屋内走了进来,在长谷部面前停住,抱起双臂,一手点了点下巴,饶有兴致。

“唤我何事?”

“约是为了B6D区的叛军,不过或许也有些其他的事。”长谷部将腋下的文件往上送了送,语气无波无澜,“你且过去吧,主公自然会告诉你。”

鹤丸站在原地,目送那把打刀带着文件又下了楼,低低地嘻了一声,翻过了楼梯口的围栏,直接跳了下去。

入冬后迷津便从天守阁上搬了下来,不过这依然没让他的身体好上多少。鹤丸走进屋内,帐幔间飘散着辛辣温暖的味道。时政的实际掌权人半卧在床上,正捧着一个杯子,向床边的龟甲做出一些指示。被褥中的青年眼窝下带着青黑的影子,手腕嶙峋地把骨节突兀在外面,在床榻间显出了一种无端的凄凉。

不过实际上,他的状况已经算是难得的好了。鹤丸靠在柱子上,盯着床上的人,想到了自己曾经见过的他的模样。仿佛只剩了一把骨头,还有眼里燃烧的无尽的执念,责任,以及一点其他的什么。

“鹤先生。”迷津转过头,温和地笑了笑,“请等一下,我这边马上就好。”

他迅速将最后一点指令吩咐了下去,白衣的打刀点点头,驯顺地站了起来,复又体贴地替迷津掖了掖被子,带着东西退了出去。

待外间门扇合拢,鹤丸放下了手,走到床沿边坐下,嗤笑着伸出手,将迷津手里的杯子夺了过来,拿在手里无意识地把玩,眼神却是紧锁在床榻中央的人类身上。

“这次是有什么要吩咐我呢,迷津?”他轻声问,“希望是什么有趣的委托啊,先生。人生若是没有惊喜,鹤可是会寂寞得死掉的。”

迷津笑着摇了摇头:“您又不是兔子,鹤先生。”

鹤丸挑起眉哈了一声,斜倚在床头上,低头看着迷津。他的主公也不恼他这僭越,从旁取了一张纸,递到了鹤丸面前。

“是一些……不能摆在明面上的事。”迷津肃容道。

鹤丸大致扫了一下资料,随手把纸张丢到了一旁,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

“因上级失误而生了怨恨的一群人啊……”他低声笑了笑,“只不过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哦?”

“这不合规矩。”迷津平静地说。

“现在出门,大概能赶在午夜前回来。”鹤丸活动了一下关节,身上传出些许古怪的摩擦声,回头时,眼角已经有浅淡的黑色纹理弥漫开来。

“所谓……温善慈悲的迷津先生呢……”他眼里带着寒凉和嘲讽,又突然透出暧昧的狎昵,“迷津……你得等我。”

细微的灵力缠绕在最后一声呼唤里。迷津并不抗拒,温和地点了点头。鹤丸又笑了笑,大踏步地走出了门去。

细微的骨骼摩擦声在他行动间传出,走入寒风中的付丧神眼里已经透出漠然的冰冷。骨板渐渐覆盖了他的手指背侧,金色的眼眸里染上了血色。待走到传送点旁边,他身上已缠绕上了浓重的不祥气息,也全然脱离了平日里那清贵高华的模样。

“暗堕刀啊……”鹤丸舔了一下暴涨的犬牙,愉悦地把转盘拨到了自己想要的位置,纵身而入。

雪已经落下来了。

刀光斩碎了雪片,鹤丸在一地的血腥中慢慢收刀还鞘。身后还有死不瞑目的尸骸,不良于行的少女,面容愁苦的中年人,还有满腹郁郁的青年。随意踢开落在脚尖的一段肠子,鹤丸眼里闪动着莫名的兴奋。

“凭什么……凭什么!”还未断气的年轻女人抱着已然失了声息的短刀,眼里的怨毒仿佛能溢出来。

“你很委屈吗?夫人?”鹤丸微微弯下腰,动作夸张地露出个神经质的笑,“是啊,您已经经受了那么多不公,只是带着满腔的绝望,想要报复,想要求取一个最后的公道,为什么这世界对您还是那么残忍呢?”

他猛然爆发一阵大笑,脚尖一旋,刀光划出银白色的美丽弧度,拔刀,斩首,流畅而优雅的动作,如同鹤舞,满身骨甲骨刺的华美太刀在乱雪中落地,漫不经心地旋出冰冷的冰雪尾迹。

“因为啊……”他甩去了刀刃上的血,艳红的液体溅落在湿润的地面上,在灰黑色的石头上开出了暗红的花。

“本就没有什么正义呢,夫人。”

头颅落地,鹤丸微微侧手行了个滑稽的礼,嘴角翘起一个弧度,恶劣到堪称恶毒。

“愿您在地狱寻到爱您的人,能够抚慰您心中的伤痛。”

腰后的骨刺又往外生长了些许,鹤丸有些不舒服,仰起脸,眯着眼看着纷纷乱乱的雪,想着本丸里那个人,他煞有介事地叹息了一声。

——我知晓那些人的无辜,鹤先生,我恨不得代替他们去接受那一切的委屈,但是我的死亡对事情的发展没有任何好处,我的死不会有意义……

——你看,鹤先生,我做到了很多事,也伤害了很多人。我不会接受功过相抵的说法落在我自己身上,不管是为了谁,我都伤害了太多人,我会承担……良心的拷打……还有憎恨……

平静的语气,满眼的苦难和悲哀。那个人注视着他所带领的这个政权下发生的一切,接受了所有的因果。

没有什么是公正的,没有什么是顺心如意的,即使是这个政府的实际掌权人,即使是实际握有这所有付丧神和审神者命运的那个家伙,也是生活在艰难和悲伤之中呢。

穿过暴雪回到本丸,动作粗暴地撩起门帘又走进迷津的房间,浑身寒气的鹤丸在开口之前便被拦了下来,行看护之职的药研藤四郎表情难看地丢给了他一张毯子。鹤丸挑眉,大喇喇卸除了身上的战袍,赤着身子裹起毯子,眼睛闪闪地凑到了床边去,向迷津伸出了手。

迷津看着这位付丧神带着点孩子气的表情一时失笑:“鹤先生……”

“嗯?”鹤丸歪歪头,适才还带着满溢的血气杀意的红眸里一片乖巧。

迷津摇摇头,伸手抚在了鹤丸的手背上。灵力缓慢而强势地流入付丧神体内,将他身上的不净气息慢慢包裹起来,重新收束回了身体深处,鹤丸又恢复到了往日那清俊潇洒的御物付丧神的模样。

看着眼前的男人平淡而亲和的眉眼,鹤丸的回忆里慢慢浮上来一些过去的渣滓。

前主,刻薄,恶毒,偏执,疯狂。

还有过往的那些苦难,以及苦难带来的,与前主如出一辙的偏执的不信任。

还有后来出现的,那从未放弃过的等待着自己的人。

从来没有复仇,但是如今也有一份安宁呢。鹤丸想。

长出一口气,迷津伸手拍拍正出神的付丧神的肩膀,疲惫而温柔地笑了笑:“早些休息吧,今天辛苦了。”

鹤丸回过神,眨眨眼,咧开嘴,突然笑了起来。

“迷津。”他唤着他的主公的名字,笑嘻嘻地说,“那些人,其实是我杀的啊。”

你何必去背负那么多呢?

温暖的,馨香的,安宁的空气中,隔绝了门外的风雪的屋子里,在昏黄的灯光下,曾经改革了时政陋习,将这个政府带上平稳运行轨道的男人柔软地翘起了嘴角,悲伤而平静。

“可是你是我的鹤先生啊。”他说,“你是我的刀。”

鹤丸捏着毯子站了起来,在包裹全身的布料下,他轻轻按了按胸口。满心的无奈和安宁。

“那,你也早些休息。工作什么的,明天早上再来也是可以的吧。”鹤丸偏着头看着迷津的眼睛,静静地说。

他转身出去了。出门前,顺手熄了房间里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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