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子最近修行回来了。
嗯……想想决定给他写个谈心。
其实千子和龟甲都有。
千子这篇说他自己,而龟甲那篇大概要多探讨一些事。
我想问问自己有关人的权利可以有多大的自由度的问题。
嗯。
先回去整理了。
——————婶子的目录在这边——————
千子修行回来,一推开门,婶子就扑到了他身上。
“欢迎回来妖刀阁下!”婶子眼睛闪闪地,“我跟咪酱他们说了准备个晚宴,给你洗尘顺便也给龟甲送行,虽然纸笔还没拿到,不过我觉得很有必要,你觉得呢?”
“主公认为这样值得,大家也都接受了,不就是很好的提议了吗?”千子摊开手,神情自然而愉悦。
婶子眼睛一眯,乐滋滋地松开手:“那我们先去走两圈呗,我在后山找到个玩的地方。”
千子无声地笑了笑,把婶子放到了地上。
“且先容我换身衣服。”
换了内番服之后,千子在蜻蛉切不放心的碎碎念里走了出来,并在老实枪叔的愁苦的注视里拍了拍婶子的肩膀,并肩而去。
“哇哦,千子你的刀是红的。”婶子看着千子特意带上的本体感叹。
“嗯哼~毕竟是妖刀呢。”千子把刀合回刀鞘里,冲婶子一笑。
他们在往后山去,穿过了田地,也穿过了山伏的鹅棚。
“马上要冬天啦咔皇!”婶子冲着僧刀喊,“记得给鹅棚加顶盖啊!”
山伏咔咔咔咔咔咔地答应了,一群鹅也跟着他一起叫了起来。
千子愉悦地感叹一声,婶子也乐呵呵地摇了摇头。
“我啊,可细心!”
“是,是。主公是最细心的。”千子煞有介事地点头。
之后他们慢慢地走过了落叶林,婶子在满天的落叶里试图捉住一片叶子,捉到了就跑回去塞在千子手里,兴致盎然的样子。
妖刀也是无奈,不过想了想,自己也是很高兴的。
“主公是怎么看待妖刀的呢?”又走出不远,千子便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这时候已经到了季秋,开始有了丝丝缕缕的凉意。后山的瀑布边,婶子看看满天的云,挠了挠下巴。
“妖刀啊……妖精用的刀,或者妖精铸造的刀吧。”
“仅此而已吗?”千子挑眉,“我可是还有弑主的传说的。”
“大型机床操作不当都会伤人。”婶子翻个白眼,“医院里的手术,比方说心脏搭桥这种,成功率也是低到让人摇头。但是也没人说机床有害,而且搭桥手术一直都在做。”
“那些和我可不一样呢,主公。”千子摇了摇头,笑。
“不一样。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一样的程度也很高。”婶子叽叽咕咕地说,“我不知道这么说你会不会生气,但要我说呢,都是人类的造物,没那么多妖异的东西。”
“但我的确有了这样的名号。”千子摸摸婶子的头,语气平静。
“但你问的是我的意见!”婶子挥了一下拳,“你在恐惧什么?你在不信任什么?你的现主我,是何样的人,你不明白吗!”
“你恐惧的,是你自己伤主的可能,还是我会对你露出恐惧的态度?”
千子沉默一下,又试图辩驳。
“我并不是,主公——”
“拔刀啊千子村正!”婶子却是厉喝一声打断了他。
千子回过头,对着婶子,若有所思。
婶子回视,眼神坚定而认真。
“这样的脱吗……”千子低声说着,手慢慢落到了刀柄上。
婶子也不说话了,看着千子的手,看着他慢慢地把刀拔出来,在金属的摩擦声中,将雪亮的刀锋露在空气里。
刀刃上所特有的锐气和寒意似乎让婶子有点不安,不过她还是笔直地伸出了手。
年轻女性的手触到刀柄,握住,之后另一只手也握了上来。千子慢慢松开了手,专注地看着持刀的人类。她的姿势毫无章法可言,双手握住刀柄,态度认真,不过实在是毫无意义。
“我不会杀敌,不会战斗,甚至不会挥刀。”婶子看着手中利刃的刀镡,一字一顿地开了口,“但是千子,我可以握住你的刀。”
她仰起脸,慢慢地改作单手持刀,指向遥远的秋日青空。
“没有任何一把刀能够在我的本丸里伤害我!”她扶住小臂,厉声说,“千子,脱出刀鞘是你本可有的资格,你只会让你的敌人流血,你应该坚信!”
他们一起看着刀刃,利刃上似乎缠绕着血腥和戾气,然而还是被人握在手里,稳稳当当。
“你的修行,不就是为了证明你的信念吗。”婶子认真地说。
千子突然大笑起来。
“我坚信啊主公!”他伸出手,接住了迎面而来的风。
“我从来、从来!从来都是坚信着的啊!”
“所以啊!”婶子在秋风里将手一挥,眼里闪闪的全是光。
“来脱吧!”他们一起喊了出来。
在他们一起大笑的时候,脱出刀鞘的利刃在青天白云下割裂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