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趣的达尔林普尔小姐碎碎念的地方。
最近在刀剑坑里翻滚……不对,翻进罗德岛了。
是只大鸽子。
刀乱主写日常,日常一般不带cp,完全是被婶子带坏的一群皮刀的故事。
方舟瞎写,想到什么写什么。非常随意,乘兴而来罢了。
咕。

© 达尔林普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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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髭切&魔女】魔女和刀(番外)

写得我真累。

我希望这是个好的结局。

虽然在时间面前,一切都显得那么脆弱。

有什么重要的呢?没有尽头的旅途上,旅伴和风景才是最重要的吧。

————请走以下————

番外:我们的母亲大人

虽然对于髭切来说已经是几十年没有见到他们的审神者,但是这对于刀来说也并不算太长的一段时间。何况他们的审神者实在太过特立独行,怎么也不是会轻易被人忘了的人。

“回来了吗?若是有人受伤,就跟我来吧。”一身华服的青年双手笼在宽大的袍袖里,似笑非笑地看着出阵归来的刀剑们。

队友们都纷纷表示自己无大碍,髭切看着他们容貌姣好的主公,展颜一笑,也示意自己并无伤口。

“嗯……不错,不错。”审神者看着他们,微微点头,“散了吧。”

“兄长,我们去找点吃的?”膝丸转向髭切,问。

髭切笑着答应了,却是猝不及防地在经过审神者身边的时候被抓住。

“你身上的味道……”审神者皱着眉凑近了髭切,抽动着鼻子嗅闻着,“……晚饭后你来我房间一趟,我要和你单独谈谈。”

“兄长……”膝丸看着审神者大步离开的背影,有点茫然地凑过去闻了闻,一股古怪的药味缠绕在髭切身上,“这是什么味道啊,哪儿来的?”

髭切抬起袖子闻了闻,笑了:“没什么。或许是在哪儿蹭上的。”

晚饭后,髭切换了内番服,慢悠悠地走到了审神者房间外,推开门的那一刻,红衣的青年躺在卧榻上,举着一个坠子,专心致志地看着它。晚霞从窗外落在他的身上,如火般艳丽。

“我的养母身体不好,不过我想你可能已经见过她了。”审神者轻轻笑着说,“所以她一直都在服用着一种药,在她身边呆久了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有那个味道。”

“我呢,在卢杜娜女士的身边陪伴了近二十年。”髭切微笑着说,“虽然是刀,但也是很长的一段时间了呢。”

“贤者,我们要叫贤者。”青年在榻上翻了个身,如孩子般趴在榻沿,冲着髭切举起手指,眼睛似乎会闪光。

髭切看着这个眉眼间都带着快活和骄傲的年轻人,突然有点好奇。

“主公和卢……贤者是怎么相遇的呢?”他歪着头问。

“我是她从罐子里抱出来的药人呢。”年轻人笑着仰起头,“我落入这世间,有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她的衣服的触感。她是第一个把我抱在怀里的人。”

“我们也算是兄弟了?你们这些老刀,骄傲得无与伦比,你可没想到这个吧?”年轻人在榻上打了个滚,“哎呀,我可得联系一下贤者,她能见到自己养过的孩子一定很高兴!”

髭切有一瞬间的恍惚。

等到审神者告诉他,卢杜娜很快会来本丸拜访,他还有一种不真实感。刚刚以为会永别的人再次出现在生命中,这样的感觉让人有一种一脚踏空的失落和欣喜。

“而且……”髭切走出门外,看着已经升起来的月亮,笑得有点无奈。

我可不是真正的孩子啊,贤者……卢杜娜女士。

卢杜娜的来访悄无声息,几天后的中午,审神者带着作为近侍的髭切回到房间,里间的桌旁便坐了清瘦的女人,正拿着杯子喝着药。

“……云召。”卢杜娜抬起头,微微踯躅了一下,唤。

“哎!”年轻人颇开心地扑了过去,围着卢杜娜转了一圈,趴在她背上亲昵地笑,“贤者,你看。我都没想过,我家的刀居然也会是我的兄弟!”

卢杜娜微微有点无奈地摸了摸年轻人的头,抬起眼,带着一如既往的平和眼神,唤:“髭切。”

“贤者。”髭切温温地回应,“算起来,我只算是和您分别了几日,您又经历了多长的时间呢?”

卢杜娜眉眼间溢出一点柔情:“这倒是不久……在某个地方呆久了,总会想换个处所。”

“即便是跨越世界,也不过是麻烦一点,对吧贤者?”年轻人——云召——笑着蹭了蹭卢杜娜的侧脸,“贤者这次接受了世界意识的什么任务呢?”

卢杜娜闭上眼,又抿了一口杯中物:“你明明猜到了,云召。”

“我只是高兴。”云召闷闷地笑。

“你先去吧。”卢杜娜说,“髭切有话想跟我说。”

云召点点头出去了,嘀嘀咕咕地说着要去让厨房弄点好吃的。卢杜娜目送他出去,抬起眼,静静地看着站在一旁的髭切。

“您对人情绪的敏感度还是那么高。”髭切眯着眼笑个不停,走到卢杜娜对面坐下,“呐,所以,您到底经历了多长时间的分别呢?”

“大概……也就是黑森凋零的时候。”卢杜娜垂下眼,手指摩挲着杯沿,“我不记得有多久了。”

如何去记呢……

髭切看着她苍白侧脸,突然就笑了起来。

“也罢。”他说,“总归是再见面了。”

他走上前,蹲在卢杜娜面前,轻轻拉起了她的手。

“留下来,留在这里好不好?让您的孩子给予您他的孝顺,也让我完成我的诺言,继续陪伴您。”髭切笑着说,眼睛温暖得如同黑森中落在湖面上的阳光。

卢杜娜看着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陪伴啊……你能陪我多久呢?”

“至少到我朽坏之前吧。”




其他:夜影私语

我喜欢小孩子。

即使最后总是我送别他们。

这真是个悲哀的故事……我养大了很多孩子,从刚开始的生涩到后来的熟稔,他们为我复活了我的感情,我却只能看着他们走向死亡。

一个孩子,从皱巴巴湿漉漉的时候就被他的母亲放到了我的手里。于是我看着这个孩子褪去皮肤上的红色变得白嫩可爱,睁着葡萄似的眼睛用他肉嘟嘟的手往我脸上拍拍打打,软软的头顶囟门渐渐闭合,我可以放心地抚摸他细软的发丝。之后我弯着腰牵着他向前走,抱着他慢慢地教他他需要学会的语言和文字,把我知道的从最简单的开始告诉他。随即我一点点放开,默默看着少年孺慕的眼神里多出叛逆,抽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牵起另一个小姑娘的手,在失恋的时候我让他伏在我膝头安静地流泪。待他年岁再长,我送他离家,我迎他归乡,我扶他棺木,下葬。

其实一个孩子能陪伴我的时候也只是他们的童年了……所以他们永远都只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们在我面前长大,然后他们离开,最后我打开滴水园的大门,从别人的手里把他们的骨灰盒接过来。我能为他们做的只有这么多,可是他们却在补全我的灵魂。他们让那个死去的僵硬麻木的卢杜娜重新回到人间,看见这世间的离合悲欢,即使我已经不能阴沉尖刻地暴怒也不能酣畅淋漓地大笑,我至少找回了我的慈悲,我的冷静,我的固执。卢杜娜死了,但是夜影贤者还活着,并会为了这个世界继续活下去。

我在一个大雨天捡到了一个孩子,淡金色近似于白的发,金色的如兽类般的眸,狼狈但是依然在微笑。我看着他的那一刻想起了我的乳母。在我遥远的童年,那是我接受的第一份温暖。瘸腿的白狼消失在黑暗里,当我回神我已经把那个孩子抱在了怀中。我沉默地看着他对我微笑,随后还是用我的披风把他裹了起来。墨黑的厚重披风浸满冷雨,孩子的身上也没有任何温度。

我带着他回到了我居住的滴水园,没有问他任何问题。漫长的生命已经磨灭了我太多的好奇心,时间总是在掩盖太多的过去。

他对我说,他叫髭切,是一把刀。

我想过让他留下,至少多陪我一些岁月,但是我做不到。他身上缠绕着太多因果线,以及思念和责任,我不能把那些从他身上剥离开,我做不到。即便是失去了记忆,这把刀的骄傲依然存在于他的骨子里。温和而疏离的态度,看似迷糊,内里却清醒无比。以我自己的态度去干涉他的生活是糟糕的选择,他应该属于他的战场,而不是在一个活得如同槁木死灰般的女人身边蹉跎。

我曾经学过一些刀术。在你看不到人生这段旅途的尽头的时候你总得学点什么,或者是打发时间,或者是为了自己活得更好。在唯一一次拿到髭切的本体刀的时候,刀一入手,我便知道那是一把好刀,同时也在心里叹息。刀的价值应该在挥动和斩杀之间体现,我却难得去斩什么。我从那天开始准备穿越世界的法阵。对面的世界意识带着金属性的冰冷,泠泠地提出了交易的请求。

时间线在被破坏,它希望我能够为它修复破损的因果。不算什么简单的任务,但是也不算难。我想我可以接受,至少再给自己找点事做。我爱着每一个世界,我爱着每一颗生机勃勃的灵魂,身处生死边缘会让人明白鲜活的美好,即使这些鲜活都不会属于我。一无所有的另一面是否就意味着拥有所有?我是这么告诉自己的,所以我身边没有任何旅伴的同时,整个世界却都是我的同行人。那么为了他们的安危,我想我可以做点什么。

我没有想到的是髭切会和我再见,更没想过他会提出那样的请求。常伴旁侧。我知道他并未将我当过母亲,那么他明白提出常伴的意义是什么吗?我们的相遇里带着各种各样的巧合,最后的缘分却让我茫然而恐惧。而他安抚了我,虽然有点意外,但他的确做到了这一点。

你本不该和我有任何关联,不过是巧合和巧合。我对他说。

一切的巧合都有自己的必然。他笑,并带我去寻了他的主公,我的另一个孩子。

或许那真的是一个必然的巧合。我的孩子冲我挤眉弄眼嬉笑不止,并将一个契约交到了我的手上。

贤者,我卜过了。他能陪着您。否则您以为我为什么要来给这些家伙打工。他笑得畅快。

真不该教这小家伙占卜的。我想。

但是他的占卜一直很优秀,所以我信了他。

我不知道我能摆脱这孤独多久,但是我想试试。未来还太长太空,我能做的只是珍惜眼前。身旁的人是名刀化作,他告诉我在他朽坏之前他会伴我身侧,那就且让我去信赖并依靠,至少在这千年中暂且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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