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药】生活（四）
刚去锻了个刀，暖心130ಠ_ಠ
不想说话。
……为了表示一点区别，我把被烧之前的一期叫一期一振吉光了。
cp带了一点点岩今……算了吧他们现在谈不起恋爱，一起玩还差不多。
————忧郁抱奶茶————
然而第二天早上一期起床的时候屋子里又只剩他了。
【我早上还有课，先走了。饭在桌上，如果凉了就热一下，不要吃凉的。】
原本是打算今天出去约会的来着……所以这跟之前的相处有什么大区别。一期托着腮陷入沉思。
于是下午他去接药研，路上有点小抑郁地提出这个问题。
“需要有什么区别吗？”药研平静地反问，“即便我们之间的关系更进一步，我们还是我们。对于我来说，在恋人之上，更重要的还是一期尼，我们的大兄。”
一期看着药研认真的表情，突然有点沮丧：“这不一样……”
“我不知道这一不一样，最重要的是我信赖一期尼……不过如果一期尼想，我可以试试。”药研慢慢站住了，回头看着一期，眼神有点茫然，“但是，有关风雅的那些事，我的确是不太懂啊。”
一期沉默地看着他，突然叹口气，把药研抱在怀里，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发顶。
“不懂也没关系。药研很好的。”
如果一期一振还是一期一振吉光，那他就会记得，当年离开吉光阿爸的时候，还只是个小家伙的药研曾经对他说过的某些话。
“大兄，我要走啦。”那时候还不叫药研的小家伙抱着长兄的脖子闷闷地说，“以后我们还能再见吗？”
“或许吧。你可是要上战场的呢，这么感伤？”一期抱着小家伙，温和地调笑。
“我听说战场无兄弟。”小家伙的声音有些低落，“如果我在战场上见到大兄，我会伤心的。”
“那些都是人类的纷争啊，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吉光走进来，拍拍小家伙的头，又点了一下一期的额头。
“阿爸……”一期揉揉被点的地方，坐正了，小心地叫。
吉光点点头坐下，把几乎要哭出来的小家伙抱起来放在自己膝盖上，慢慢地开了口：“人类啊……可以说是世界上最易变的存在了。父子之间可以反目，夫妻之间可以成仇，兄弟之间可以算计，没什么是靠得住的。所以你们可能会面对相互敌对的未来，阿爸一点也不奇怪。”
“不过你们是刀。”吉光亲亲怀里小家伙的额头，接着说，“所以不管什么样的敌对，都不是你们自身的敌对，你们永远都是阿爸锻打的刀，一期永远都是大兄，对不对？”
“对。”小家伙抽了抽鼻子，“我……不管我以后遇上什么，大兄都是大兄。兄弟们都是我的兄弟！”
“大兄你要记住哦，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都喜欢大兄！”
一期半夜醒过来，记得自己似乎做了个梦，似乎梦见了吉光阿爸，还有药研。
不过具体内容都不记得了……一期看看身边沉睡的药研，眼神温柔。
你说你不懂风雅，但是我也忘记了许多事呢。
何况，要我自己来说，我也不是很会和恋人相处来着……
秀吉和宁宁之间的关系一度蜜里调油，到了最后却也是那么个结果。
要怎样的感情才是真的呢？那样的感情是真的靠得住吗？
说起宁宁，一期突然想起了三日月宗近，想起那双含着新月的平和的眼睛。
或许该去问问他，顺便问问他记不记得一些事。一期望着窗外的下弦月想。
“那个时候啊……”三日月慢慢地把茶杯放在一期面前，笑了笑，“那个时候，一期一振吉光还是一个很好的兄长呢。”
“不过，你那个时候很小心，我几乎没听过你谈起药研藤四郎。那对你来说似乎是一道伤。”三日月从容地说着，喝了一口茶。
一期的眼神黯淡了一瞬：“毕竟那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不过也有一次例外。”三日月轻笑，“那天一期可是很狼狈呢。”
“诶？”一期有点惊讶。
三日月放下茶杯，将回忆娓娓道来。
那天的三日月是受藤四郎们的委托去寻一期一振吉光的。
“拜托啦三日月殿。”鲶尾担忧又纠结地双手合十道谢，“都是太刀，您应该会更懂一期尼一点？”
嗯……三日月表示自己不是很懂这个逻辑，不过只是去找人还是没问题的。
之后他在一处僻冷的屋顶找到了一期，粟田口的长兄躺在夕阳里，身边散落着不少酒瓶子，手臂遮住眼睛，低迷而颓然。
“你的弟弟们很担心你。”三日月在一期身旁站住，平静地说。
“是三日月殿啊。”一期轻声开口，几不可闻地笑笑，“无妨的。我只是有点感伤，或许有点过头，不过很快就会缓过来。”
“若不冒犯，我想问问，您在感伤什么？”三日月弯腰捡起一个酒瓶闻了闻，是烈酒。
一期沉默了一下：“本能寺。多年前的今天，本能寺的一场大火，我失去了我的兄弟。”
“我又想起药研通了。”他苦笑着抬起手，眼里的神色苦涩悲哀，“他说他最不愿意见到却也最不能阻止的事之一就是与我们一干兄弟在战场上相见。可是现在，我想见他都没了去处。”
“他是个好孩子，温柔，认真，还有点小固执。但再怎样也只是个小孩子。在他离开吉光之后，他又成长了很多，成了那么好的一个热血男儿。我无缘得见他的成长，但我想着在以后若是有相见的机会一定要摸摸他的头，说一声辛苦了。他是个倔脾气，要成长那么多一定经历了很多……但现在什么都没意义了。”
“之前我曾经无意碰到了灯焰，立刻就收回了手。很疼。”一期闭上了眼，“可他是在本能寺的大火里消失的啊……”
三日月在他身边坐下，眼神温柔平和：“所以，如果能够再见，您会对他说点什么吗？”
“或许吧，我不知道。但是已经没有机会再去说什么了。”一期苦涩地笑。
“一期一振吉光，已经失去了药研通吉光。这是个无奈而悲哀的事实。”
“月色甚好，不得斯人相与共赏。您大概就是在难过这个吧。”三日月从从容容喝了一口茶，抬起眼笑，“一期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无事了。非常感激您的帮助。”一期神情恍惚地道谢。
三日月看着他的模样微笑，慢条斯理地开口：“能为一期解惑，老头子我也很开心啊。不过……”他转头看了看被竹帘遮挡的庭院，笑，“我之前有看见某个小家伙前来拜访哦。”
诶？一期一愣，匆匆起身，挑起帘子出去了。
果不其然在厅中看到药研，正在和今剑翻花绳。
“这个花式我不会翻呐……”今剑苦恼地看向一旁坐着的大个子薙刀，“岩融，你帮我啊。”
“唔？那我试试……”岩融小心地凑过去，药研顺势把手转了个方向，脸上的微笑在一期看来格外熟悉。
可能不熟悉吗，和退他们玩的时候就是这种兄长式微笑。
看来药研已经很好地适应了三条家实力宠兄的氛围……好吧，其实和宠弟弟是一样的。
一期出现之后，两振短刀迅速结束了玩耍。药研把红绳解开递给岩融，岩融替今剑仔细地系回腕上。
告别的时候，今剑有点依依不舍地扯扯药研的袖子，问：“我以后可以去找药研玩吗？”
“可以的。我家兄弟很多，而且大多都是短刀。今剑如果有时间，可以来找他们玩哟。”药研温柔地摸了摸小天狗的头。
一期心情有点复杂。
看看这短刀监护刃的气场。
回家的路上，一期发觉药研有点异样的沉默，想了想，随便起了个话头。
“药研今天怎么会想到来三条家的？”他问。
“嗯？这个？今天教授忙着要去赶一个讲座，提前下课了，下午也没课，我想着回来找一期尼。回来之后看到一期尼贴在门上的留言条，我便过来找一期尼了。”药研有点茫然地回答，明显地正在走神，“我没有添麻烦吧？”
“怎么会。”一期失笑，牵住了药研的手。
之后又是沉默。
“药研在想什么？”一期最后还是决定问一下。
药研抬起头，带着点纠结：“一期尼……为什么会来找三日月殿呢？”
一期默了两秒。这你让他怎么回答？说出来也未免太不好意思。
“算了。”药研淡淡笑了一下，“呐，一期尼，今天晚上我们去玩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