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趣的达尔林普尔小姐碎碎念的地方。
最近在刀剑坑里翻滚……不对,翻进罗德岛了。
是只大鸽子。
刀乱主写日常,日常一般不带cp,完全是被婶子带坏的一群皮刀的故事。
方舟瞎写,想到什么写什么。非常随意,乘兴而来罢了。
咕。

© 达尔林普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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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觉审神者有意自杀的短刀正在实践自己的诺言

即使您想,我也不会让您自杀的。

药研这句台词是让我心情最复杂的一句了,一方面有权威被挑衅的不爽,另一方面又有很淡的心底波澜。

或许只有陷入过那种境地的人才知道,在整个脑海里都充满自杀的念头的时候,有一个人在身边阻止是何等幸运的事。

算是突然想起来的一个并不轻松的题材,一段至今想起都会让我心有余悸的过去。

顺便小小吹一把药。我爱他。

——————就在这里分割了——————

审神者已经很久没有和大家一起吃饭了,即使过来的时候也是一个人坐在一旁安安静静地进食,周身满溢的俱是孤独。刀剑们并不知他遇上了什么,只是觉得主公似乎从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和其他人隔离开了,一层壁障柔韧坚实,捉摸不定。

他也不是和大俱利一样抗拒别人的接近,有人前去找他事他甚至会微笑着答话,伸手拍拍短刀的肩膀的时候动作温柔。他很有耐心,很愿意听每个人跟他说的每一句话,只是他很少再说,即使开口也是就事论事,他上一次提起和自己有关的事似乎已经是很久以前,记忆都已经模糊。

“主公在想什么呢?”长谷部忧愁地抱着文件叹气,“他把一切都放权给我们,这样真的好吗?”

厚站在他旁边,手里拿着战斗汇报,也没像之前那样再说“难道交给你你不能做好吗?”少年人垂着头闷闷不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今天的近侍是谁?”长谷部又叹了口气,问。

厚在桌子上乱糟糟的纸质文件里翻了翻,把近侍排位表找了出来:“……药研。”

长谷部揉了揉眉心:“是他吗……希望他能稍微做点什么吧。”

另一边,药研踏入审神者的房间,年轻人坐在窗边的阴影里,桌面上洒落阳光。屋子里似有似无地飘散着一股湿冷的味道,拉开窗帘透入的光芒里有浮动的飘尘。入目之处一派整洁,柜子里的书按照内容分好,从高到矮整齐排列,桌面上空落落的,几样文具板正地排列在桌缘。

“大将。”药研慢慢地走过去,在桌子对面的阳光里坐下。他今天没穿惯常的白大褂,一身色调柔软温暖的驼色风衣,并不刺眼,然而足够明亮。

“是药研呐……”审神者抬起头,空茫的眼慢慢聚焦,面上一点点绽开一个极尽温柔的笑,“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吗?”

“我能有什么事。”药研浅紫色的眼睛安静地看着他的大将,“只是想听大将说说话。”

审神者似乎有一点惊讶,继而浅浅地笑了:“好啊,药研想听什么呢?”

“什么都好。”短刀说。

审神者很认真地想了想,带着一点点的小快活开始说一些很零散的事。比方说这个早上明朗的阳光,还有昨晚上他坐在窗前,指尖触及的一丝风的凉意。

都是小而细腻的美好。药研默默听着,想。他能感受到审神者的快活是发自内心的,然而这些美好就像是冷冻的肥皂泡,晶莹剔透,脆弱到经不起一点稍重的力度。

“这世界很美好啊药研。”审神者笑着说,“你看它那么好。我何其有幸才能这样生活在这个世界。”

药研看着端正而小心地坐着的审神者,轻声问:“那您生活在这个世间,有什么样的感觉呢?”

“我啊……我感激这个世界。”审神者轻笑。

药研摇摇头,语气平静,眼神专注:“请告诉我。”

审神者低头,看着合在一起置于腿上的双手,寂寥地笑了,“你知道了啊……”

“我想呀,我怎么能这样活呢?”审神者抬起头,笑容悲哀地灿烂着。

“我怎么能这样活着,我怎么能这么辜负这个世界呢?药研?”

“我何不就这么把一切都结束了啊!”

审神者眼里的宁谧终于破碎,惶恐和悲伤落了一地。年轻的人类神情凄惶,整个人都轻轻颤抖着,把一切都摊开在阳光下。

“我真是很糟糕对不对……遇上这样一点就想把自己的生命结束掉……我怎么对得起这个世界呢?我怎么敢这么轻易地想到死亡呢?真是糟糕啊……可是越这么想我越会想着,死吧死吧,死了让一切都就这么结束了,其他人迟早都会忘了我的。一切都就此结束一个干干净净,不要再给这个世界添多余的麻烦。可是……可是我不能啊……”

“大将。”药研突然打断了审神者的喃喃,脸上终于露出一个温和浅淡的笑来。

“您放心吧,即使您想,我也不会让您自杀的。”短刀化身的少年语气微微有些轻快。

他知道的,知道审神者曾经在凌晨走到窗边,看着庭院中宁静的池水,也知道审神者曾经几度将一道绳索拿在膝头摩挲。他都知道。

“我会守护您的。赌上我的名字。”

审神者看着他,突然将脸埋在手心里,双肩剧烈抖动,无声哽咽。


相信吗?

黑暗中,有人正在默默看着你,他在试图推拒你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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