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趣的达尔林普尔小姐碎碎念的地方。
最近在刀剑坑里翻滚……不对,翻进罗德岛了。
是只大鸽子。
刀乱主写日常,日常一般不带cp,完全是被婶子带坏的一群皮刀的故事。
方舟瞎写,想到什么写什么。非常随意,乘兴而来罢了。
咕。

© 达尔林普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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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仙&山姥切】废土

这俩没谈恋爱,这是友情。

一个末日荒城的友谊故事。

友谊万岁!

咳,为什么要写这俩呢,因为挚友初始刀是被被,我初始刀仙仙。

这个脑洞也是延续了很久的一个脑洞啦……

下一个大概写典前吧。

我觉得我真是什么都能写。

噫嘻嘻嘻嘻是吧挚友。

——————婶子的目录在这边——————

空城。

在山姥切国广走出房门后,他看见的就是一座空城。

他拉了拉卫衣的兜帽,遮住灰蒙蒙的阳光,慢慢地行走在尘灰遍布的路上。街道上偶尔被风吹过一些灰旋,却是没有活物。山姥切手脚并用地爬上一堆废墟向外望出去,灰色的云层垂在天幕下,远处有阳光和暴雨一起倾泻在暗沉沉的大地上。

空城,也是死城。山姥切站在坍塌了一半的大楼顶端,绿色的眼睛看着这曾经人山人海的地方,眼里天外一片安静。一夕之间亲人家人朋友尽数消失,便是究根寻底也毫无意义。当下最重要的,是在这片空城中活下去。

可是我活下去是为了什么呢?青年的眸子里显出了浓重的迷茫。

他在城中小心地行走,最后却发现自己的步步为营毫无意义。城中没有其他的人,甚至没有其他的生命。一路行来,死寂万端,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敲打在周围的墙壁上又反射回来,一圈圈在廖无人迹的大楼间盘旋着上升。

超市里还摆着已经开始腐烂的水果蔬菜,鱼虾禽肉也已经不可食用,但是没有虫。山姥切仔细找了一圈,没有虫子,没有老鼠,这些生命力最为顽强的小家伙也似乎没有在这里留下。

亡者之境,死寂寒疆。山姥切站在冷库里无意识地打了个哆嗦,突然生了恐惧感。

回到家,山姥切将今天找到的食物随便收拾出了一顿饭,之后端着碗坐在自家阳台上,仰头看着天。幽蓝的色泽深重的天穹上低垂着大块的云,灰色的银河在天顶划出蒙蒙的一道,像是凝固的雾霾。

人类自从进入城市,有多久没看过星空了呢?连回到自然时的比喻都笼着一层工业科技的涩苦尘味。山姥切抬头看着星空,徒劳地想辨认出所谓星座。三星并排是猎户的腰带,巨大的勺状是北斗七星,能够指引方向的星辰就在自己头顶,只对该行向何方却一无所知。

明天,明天又能如何?

在这场末日前的人类,是一种已经被他们自己宠坏的生物。科技为他们铸就最好的保护壳,隔离了自然的风雨,并一圈圈地将他们送上云端的舒适梦境。纷争是同类间的内斗,撕扯到你死我活同类相食,却早已和其他的物种无关。

在这一天之前,山姥切一直以为这都是理所当然,毋庸置疑,天经地义。毕竟有谁是脱离了他人存活于世的?不管如何的人总会活在人类的世界里。只是一夜之间一切都消失无踪,他面对的也就这么一座空城。

站在全城最高的建筑物顶端,看着雾气笼罩的如群峰矗立的人工造物,山姥切突然很想说点什么。

不过他最终还是沉默,毕竟四周无人,他想说却也无人可说,亦是无话可说。

也不知是过了几许岁月,每日只为了活着而奔走的山姥切意识渐渐麻木。有时候他会想自己是为了什么。在曾经的政府大楼中漫步,在落满灰尘的辉煌大厅中发呆,如今天地间的人类只余下他一人,什么财富名誉都成了过眼云烟,不谈生活,连生存都似乎没了意义。

为什么呢?很难说呢。山姥切慢慢走过空城的街道,风卷起一个小小的灰色漩涡。

而这天,他走到了这座城市的图书馆。

山姥切过去还蛮喜欢这里,安静清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方天,互不叨扰。即使是在现在这里也给他一种安宁感,四周的书架还是摆满了书籍,走道上不见了看书的人,却让山姥切想起了清晨刚刚开馆的时候。

这里的主角不是人类,但是又和人类紧密相贴。山姥切拿起一本书翻开,在看到书上成段的文字的那一刻,隔着漫长的时间去感知来自过去的意识,他有瞬间的恍惚与欣喜。

从那天开始,山姥切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到那里,在空旷的图书馆里一本一本阅读各类书籍。四周一派寂静,阳光透过灰蒙蒙的玻璃落在桌面上,桌面上摆放着一本书,山姥切的手指搭在书边上,碧翠的眼睛垂在睫毛的阴影里看着书页,在寂静无声里看着书中喧嚣的世界。

鲜活的美好的世界。山姥切又将一本看完的书放回书架上,想。并意识到每看完一本书,自己对现实的寂冷的认识就又会加深一层。

“原来……还有人类吗?”身旁突然多出一个声音,似乎带着点好奇又带着点释然。

山姥切猛一回头,一旁的栏杆扶手上坐着一个男人。碧蓝色彩的一双眼睛紫色的发,嘴角牵起的弧度友好而谨慎。

山姥切微微瞪大了些眼睛,试图说些什么,却在半天的嗫嚅之后拉住兜帽盖住了上半张脸,沮丧地发现自己还是无言。

不过这个男人似乎也并不在意山姥切的态度,他轻飘飘地从栏杆上跳了下来,半飘着踩着轻快的步子走到山姥切身边,又是欣喜又是好奇地看着他。

“我还以为,人类已经是过去了。”男人饶有兴致地说,“很高兴认识你呢,遗民,我是书妖,歌仙兼定。”

山姥切抬起头,这个自称书妖的男人的羽织无风自动,浓墨般的黑色下露出大朵妍丽的牡丹花。

“我是歌仙兼定。”他又重复了一次,并骄傲地抬手指向周围,“我诞生自这里的书,所有的书。”

之后他转向山姥切,看着他的眼神似乎是带着光。而山姥切看着他的眼睛却陷入了慌乱,他拉住了兜帽匆匆地跑下了楼,落荒而逃离开了图书馆。

走出很远之后他拉着兜帽回头,回头看着安静地矗立在灰败的城市中的建筑。破开的大门里还是空荡荡地过着风,没有任何痕迹能证明歌仙兼定的存在。他抿了抿嘴,碧绿的眼睛隐在阴影里,晦暗不明。

山姥切不知道那日自己为什么要离开,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要去怀念那个快活的声音。刻意地避开了图书馆十天后他又站在了图书馆的走道内,手上捧着书籍却是心不在焉。那个书妖没有出现,山姥切有点茫然。

“看书的时候走神是不好的。”头顶斜后方传来点带笑的声音,“你是在找我吗?

山姥切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瞬间的僵硬,之后一点点地冷静了下来,并强作镇定回过了头。书妖坐在书架的顶端一层看着他,姿态闲适并且愉悦。

“你在找我。”歌仙用肯定的语气又重复了一次,蓝汪汪的眼快活地弯起来。

山姥切看着他握紧了手里的书,掌心里微微冒着汗。他的心跳得很快,他在下意识地紧张,然而他没有转开眼,固执地看着书妖。歌仙挑起了眉毛,脚尖在书架上一点,轻飘飘地飘到了山姥切面前,并围着他转了一圈。

“你在紧张吗?人类?”歌仙笼着手在山姥切面前停下,悠悠然说,“其实不需要呢,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话而已,简简单单找一个可以交流的对象。”

歌仙停了一下,认真地看了山姥切一会儿,似乎是在给他反应的时间,之后他微微弯下腰,双脚离地悬空,专注地看着山姥切的眼睛,谨慎小心地露出个笑。

“如果只是自言自语,也太寂寞啦。所以我们交换名字吧。”他对山姥切说。

或许是歌仙的这句话落进了山姥切心里,金发的年轻人抬起眼,在歌仙的注视下开了口。

“山姥切……”他低声说,因为太久没有说话,音节有一点点含混,“山姥切国广。”

歌仙慢慢点点头,愉快地重复了这个名字。

山姥切有了一个朋友。他的这位朋友不是人类,囿于图书馆里一方天地,然而依然热爱风雅之事。

“以书会友。”歌仙背着手,站在图书馆门口,看着咫尺外的空城笑,“真是风雅。”

山姥切来图书馆的频率又增加了,而每次来这里,歌仙总会在某个位置出现,带着一本书或者一件礼物,干枯的花草或者其他的什么。

在这末世的废土上已经无所谓贵贱,这样亲手备下的礼物反是最为珍贵的宝物。

于是也不免回礼。山姥切在空城中四处游荡,试图找点什么以赠友人。歌仙实乃雅士,山姥切也想着该送他一点雅致的东西。人工精制总显刻意,思来想去,他还是只拿了点花木。

将寻到的干枯的蓝铃花放进植物图鉴中,山姥切匆匆地走进图书馆,将书递给了歌仙。紫发的书妖将书接过,入手时一挑眉,下一刻笑逐颜开,打开书将花拿了出来。

“真是值得作歌的惊喜呢。”

山姥切仔细看了他的神情,看清了他脸上确实笑得开怀,方把心落到了实处。

他也没说自己寻这花费了多少心思,如今这世间只剩他们,多呵护这段友谊也是应当。

又读完一本书,山姥切站起来,回头看见歌仙坐在书架的顶部,手里拿着一本书。

“马可·奥勒留的《沉思录》?”歌仙微笑着问。

山姥切沉默地看着他,点点头。

若是在末世前,山姥切很难想象自己会和歌仙这样的人成为朋友。而自从他们成为朋友,每日的阅读便有了惊喜。他很难猜到歌仙下一本会递给他什么书,有时候接在诗集后送过来的是一本科普类书籍,又有时会连续送上若干本专业课本。歌仙说这是不可预测的美好,山姥切不知道该不该这么认下。

将《沉思录》被送到山姥切手里后,歌仙拿着《帕斯卡尔选集》返回书架上,回来时却看见山姥切在发呆。

“你在想什么?”歌仙把书递给他,有点好奇地问。

山姥切垂下眼看着书,随手翻了翻,之后将书抱在胸前,碧翠的眼睛复而望向歌仙,似乎是有几分空洞。

“人是一根会思考的苇草。”他小声说,“我以前就读过这句话了。”

“那就是旧友重逢了。”歌仙愉快地合掌,笑。

山姥切张张口,什么也没说出来,眼神落在了一旁的景观花坛里,枯死的花草纠结成枯燥的一团,花草间明显有所不同,混杂在一起的时候却还是难以分辨。

“有时候我觉得你有些不开心,但是为什么?”歌仙在书桌上坐下,眼神温柔而不解。

山姥切看看书妖,又抬起头望着头顶的穹顶上垂下的吊灯。文明留下的残骸精致且华美,只是已然全无用处,落在上面的也只有一层层的灰。

“歌仙。”山姥切突然开了口。

书妖回头应了一声,他的友人却依旧是心神不属。

“这世上优秀的人那么多,可是活下来的为什么是我呢?”

他回过头,看着沿壁往上的无数书籍,眼神空洞地抬起了手,又放了下来。

“你看,这世上,有那么多人,著书立说,名垂青史,一笔一画地造就了人类文明;便是不能,他们也可内省自身,用自己的思考层层攀升。”

“而我一无所能,只做得一个阅读者。”

山姥切低下头,拉住卫衣的兜帽,神情苦涩到了极点。

“现在我成了整个人类的孑遗,可是我什么也不能为我的文明做,唯有看着它死去,在时间的冲刷下慢慢化灰成泥。”

“若是他人。”山姥切看着自己的手心,掌心里的纹理如同树叶的脉络般,无法解读的难,“若是他人,当重振文明的辉煌,再不济,总能为这一地的残骸唱上一曲挽歌。”

歌仙慢慢地笑,摘下胸前的牡丹往空中送去,花朵在空中泛出微光,荧荧地旋入空中。阅读区摆放着成排的书桌,三层楼高的穹顶上垂下不可计数的玻璃珠串,泛着荧光的花在珠串下悠然行过,飞入四壁层层的丛书之中。

“一个人的价值是在于什么呢?一个人该为自己的文明做的是什么呢?当整个世界只剩了自己,那人该有怎样的责任?”歌仙微笑着伸出手按在山姥切的胸口,缥缈的指尖没有带给山姥切任何触感。

“我的友人呐,你现在本人便是整个人类,为何要有那些无谓的责任感呢?”

山姥切看着歌仙的笑,心里久已不见的寂寥却又一次浮上心头来,伴着更重一层的疲惫。

朋友还是贴心,只是山姥切开始察觉了他们之间的距离。歌仙不进水米,在群书间穿梭时的姿态是不入尘世的轻捷灵敏。山姥切抬头看着歌仙点着空气跃入顶层,默默地叹了一声。

他们是朋友,这是毋庸置疑的,只是这友谊中的距离太过遥远,歌仙不明白,他也不会说。

有时候山姥切也会离开图书馆,城市这么大,多走走也是好事。他在空城中漫步,走过了荒凉的商业中心和杂草丛生的湿地公园。灰白的云层蒙蒙地压过来,带来了一阵细雨。

坐在凉亭下避雨,细密的雨帘灰蒙蒙地挡住了整个世界,雨水从新生的绿草叶上一股股地淌下,带起泥土和水汽的味道。

自然和生命正在慢慢复苏,文明却成了过去。

你明白那种感觉吗?漫无边际的孤独和无力感?整个世间似乎只留了你一人,你却一无所能。伸出手试图接住雨水,水流却从指间滑落进了土里。

雨幕后的花树一片朦胧,静默的楼厦矗立在远方。

这是你的世界,是你的空城荒野。

山姥切又在发呆了。

歌仙站在他背后的平台上,手里拿着书籍,眉眼间带着些茫然无措。

他是知道山姥切有难处的,只是他也知道他们之间的距离。

人类是一种太过麻烦的生物,有言是庸人自扰,这世间芸芸众生总会被自己的心困住。即便是歌仙很想为他的朋友做点什么,他能做的也仅有陪伴二字。

歌仙闭上眼又睁开,重新整理了轻快的微笑,落到了山姥切身旁。

一座空城能供养一个人多久呢?随着时间的推移,食物渐渐难寻,歌仙能看到他的朋友脸上的血色已经开始淡去。他心下烦忧,却是无法。

“你倒也不必为我去多惦念什么……也是本来就没什么意思。”山姥切握着书拄着头,垂着眼看着坐在对面的歌仙的脚尖。

歌仙试图说点什么,最终却是看向了一旁层层的书。他生自这些人类智慧的精粹,却还是懂不了人类。

“我本就该和我的种族一起去了的,这点时光也算是赚来。”山姥切顺着楼梯慢慢往上,并对跟在他身旁的歌仙笑了笑。

歌仙看着他,并不说话,只是替他开了楼顶的门。一人一妖走到楼顶,山姥切微微眯着眼,看着遥远的黛青色的山影,深吸气,又呼了出来。

他的朋友在担忧他,他知道,可是他又能如何呢?

他不是伯利恒的明星,菩提树下没有他的位置,他不通文理,不精数算,看过了过往名人的荣光,并被那光彩晃了眼目。

那么多的荣耀,为何就落在他一个凡人身上?

为何就他一个凡人?

“不如归去啊……”山姥切眼神空茫,露出一个苍白的笑来。

歌仙心里陡然就生了不详。

然则依然避无可避。

他的朋友在一个明朗的晴日里倒下,嘴角还带着点释然的笑。他的朋友的生命正在慢慢流逝,身边无人陪伴。

最后的人类的最孤独的死亡。

歌仙试图伸手去帮他几分,手却从山姥切身上穿了过去。看着自己的手歌仙陷入怔愣,最后垂下手,无奈而悲哀地笑了笑。

“我啊,到这时候才算是明白呢。”

他终究是书妖,生于书籍,生命中能存下的也唯有书籍。便是从书中通晓了一些人情,也不过是镜花水月,空梦幻影。

感同身受,终究还是逃不出一个“同”字。

“可是我终究还是能做一点事。”歌仙轻笑两声,慢慢地在年轻的人类身旁站了起来。

他摘下了胸前佩着的牡丹花,明艳的花朵泛出点点荧光往极盛处绽放。四周的书籍无风自动,书页纸在风中哗啦啦响作一片,无数文字从书上腾起淡去,渐渐化作缭绕的云雾,雾中恍恍惚惚有树影有人声。

我还能给你一个短暂且漫长的梦,给你一个我所知晓的幻境。

人类以文字记录下了多少东西呢?凭借这些浩繁的记录,能否拼凑起一个完整的世界?

歌仙不知道,歌仙只是温和地看着他的朋友,将这片迷梦送进山姥切垂死的意识中。他的身形正在缓缓消散,不过他不介意,只是在极力用自己的一切去编织一个更完善的梦。

我有一个朋友,他是世上最后的人类,死于孤寂。当其将死,我赠其繁华盛世,伴之长眠。

指尖已经开始淡去,于是歌仙不再去看他的友人,抬头望向穹顶,大厅顶上那些垂落的玻璃珠串摇摇晃晃,恍惚如同这世界的哀悼落泪。

也不必再在这空寂的丛书间等待了。

他也是怕孤独的。

书妖闭上了眼,带着一点笑意,在愈见浓密的灰雾中淡了身形,再寻不见。

……

山姥切猛地惊醒,似乎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

从长椅上坐起身来,四处打量,他竟是在一城市广场中睡着了。

碧蓝的天上雾气缭绕,阳光懒懒散散的,让人打不起精神。背后的喷泉旁坐着亲昵的情侣,面前有小孩子牵着气球扑进父母怀里,街边商铺里的老板嗑着瓜子看着电视上的新闻。

岁月静好。

也无怪乎会在这里睡着了。

山姥切看着过往行人,不知为何,突然有了一点欢喜,欢喜过后,又有些茫然。

他站起来,四下里张望了一下,翻了翻包,找过了随身的财物,抬起了眼,似乎还是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是忘了什么呢……

山姥切抬起手遮住眼睛望着天上流云,还是想不起自己的记忆中少了谁,或者少了什么。

刻意想是想不起来的,那便先回家去吧。

山姥切拉起兜帽,双手插在兜里,一步步地向着家的方向走去。路边的行道树正是花季,风过时,红叶李细碎的白色花瓣飞出许远距离。年轻的人类踏过了一地落花向前,没有回头。世界在他的身后渐渐陷入了静止,褪去了所有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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