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更个新吧。
就针对之前说的那个问题。
其实我也挺疑惑的,为什么现在会切实做到【将心比心】的人越来越少了。
想想大概是因为现在的人都越发相信自己的能力?对团队协作的需求越来越低?
当人对失去他人助力这件事无所畏惧,或者说良好的人际关系带给他的利益对他无关痛痒之后,他也就自然不会去费心经营人际关系了。
又或者,其实哪是不需要呢,只是没有体会过良好的人际关系而已。
【我一个人也可以很好】,或许是真的享受孤独,或许只是从来没人陪伴。
若有所思.jpg
PS.乱酱你是不是有点太爷们儿了
——————婶子的目录在这边——————
太久没在本丸见到婶子,一群刀子也就索性把婶子的私人物品都收了起来,好久没去打理婶子的东西了。
所以这天闹出个很尴尬的事。
突然回到本丸的婶子:“我卫生巾呢!药哥!”
药研:“……上次不知道谁半夜上房顶打架,本丸房顶漏了。”
婶子一脸震惊:“这是什么奇怪的理由啊!房顶漏了关我私人物品什么事。”
药研一脸复杂地捂住了脸:“……您上次用到就剩了最后一包,还拆开了。然后就……”
婶子:“……我懂了,被打湿了是吧。”
药研:“对。所以您看我们现在都给您的东西打了包装了箱。”
婶子:“那你们为啥不给我补上啊!”
药研:【深吸气】“………………………………我不会买。”
鉴于本丸能说话的生物除了婶子就没有姑娘需要这东西,几位喜着女装的付丧神的性别认知也很清晰,一天过去两天过去,俩月之后,整个本丸都把这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婶子:“行吧。”
最后长谷部十分亢奋地站了出来,眼圈通红地表达了一番“让主公产生了这样的不便在下真是罪无可赦需要压切”的态度,甚至向药研借刀表示出了想要剖腹谢罪的意向。婶子惊恐地安抚了她家刀子,回头趴在桌子上给他详细写了张条,让他去采购去了。
“从超短到加长都要买哦!加油长谷部先生!”婶子站在门口挥挥手,跑回屋子里去喝热茶去了。
药研目送老同事出门,一脸黑气地杀回了休息室,下定决心要把闲到半夜上房顶打架的家伙揪出来修理一顿。
婶子:“哦豁,老爸爸生气了。”
“是不是很~亲切呀。”背后突然冒出来一个人趴在了婶子背上,噗嗤噗嗤笑个不停,“现在也就只有您回来的时候药研会变成这样啦。”
“其他时候呢?”婶子斜着眼睛瞄了乱一眼,问。
乱趴在婶子肩窝里忍笑:“其他时候他就是个佛爷。耳根清净什么都好。”
然后一主一刀嘻嘻哈哈地笑成了一团,婶子倒在地上,揉着肚子直叫唤。
“笑不动了笑不动了。”婶子一边喘一边笑,“乱酱给揉揉……最近我有在做腹肌锻炼,一笑就痛。”
“您那叫什么锻炼呀……”乱盘腿坐在婶子身边,伸出一只手给他家主公揉揉,另一只手托着下巴,眼睛弯弯的。
“因为……我这样的体质……也就这样了啊。”婶子缓过了气,嘴角依然上扬,却还是有点无奈地说。
乱拍拍婶子的肚子:“很难想象哦。八分钟的简单运动,就能让您死去活来的。”
婶子一脸幽怨地偏过头盯着他:“你就秀吧。”
乱眨眨眼,突然弯腰凑到了婶子面前,一双明丽的澄澈蓝眼端正地和婶子近距离对视,也不说话。
婶子茫然地看着他,不懂。
“并没有秀哦。我是真的想象不到。”乱收敛了话语中的跳脱,认真地说,“毕竟我是刀剑男士嘛。”
“我想象不到主公大人生理期是什么感觉,也想象不到主公大人在现世有多难,我只能去揣测,但其实揣测也是苍白的。”他拍拍婶子的头顶,轻声笑了笑。
“我们有时候会在本丸休息室聊聊主公大人在现世过得怎么样了,会不会任性闹腾……会不会像在本丸一样走几步就蹬掉木屐要人背着走,但是谁都不知道主公在外面的生活怎样。到后来我们也就不聊这个了。”
婶子伸手拉了两下他的头发:“嗯?没关系呀?我挺好。”
乱无声地翘了翘嘴角,重新坐直,顺便把婶子也拉了起来:“我们只是觉得,我们聊这个,挺好笑的。就像是农夫去揣度皇帝做活的时候一定是用的金扁担一样。”
婶子愣了一下,瞬间有点萎靡。
“你们在想什么啊。”婶子低着脑袋,一头撞在了乱身上,声音闷闷地,“次元壁啥的,就跟阶级间的隔阂一样。”
“其实也未尝不是。”乱摸摸婶子后脑勺,“生来就千娇万宠含着金汤匙的富贵子,跟乡野里出生就要被扔进婴儿塔的贫家女,怎么就不是两个世界的人呢。”
婶子又不吭声了,情绪持续低落,好半天才重新开口。
“乱。我只有在这时候才会意识到,你其实也是一把度过了将近千年岁月的短刀。”
短刀顿了一下,复又音色明亮地笑了起来:“讨厌啦主公大人~人家是乱酱哦~”
婶子抬起头,一脸被他欠了八辈子钱的表情:“……你好烦哦。”
乱大笑,难得有了他的其他兄弟一样的利落感。“主公大人啊……”他扶额,一边摇头一边说,“我们只是想这样做而已,而不是不可以以别的方式出现啊。”
婶子沉吟了一下:“……是吗。”
“您看,您连您身边的人的生活都想不到,您自然也想象不到隔着时空的距离的我们的生活。”乱捧着婶子的脸,大指顶着婶子的嘴角做出一个笑容,“您可以想象一个人画数十万买一个盘子用来摆着看吗?您想不到,您穷。”
婶子:“……”好气哦,如果不是他硬要我笑我就要哭给他看了。
“您想不到一个人,回到家之后要在自己家里走五层楼才能回到自己的房间,房间里有一个比您的卧室还大的浴室,也想不到早上在家里躺尸,傍晚就在好几个时区之外扫货。”
婶子:“…………”我真的不可以打死他吗。
“啊当然,您也想不到,一个人可以拥有世界各地的房子,拉开落地窗的窗帘,有碧水,有云海,还有群山万壑。您连自己的房子都没有。”
婶子:“………………我可以想。虽然没有切身的感觉,但是我可以想。乱酱,你不要再嘲讽我的穷了。”
乱埋头憋笑,好半天才眉眼弯弯地抬起头来。婶子眼神死,大概已经被他欠了十六辈子的钱了。
“反过来,彻头彻尾的贫困也很难去想象。”
“这个我倒是真的见过。穷到一个盆子都舍不得买的,穷到一天只敢吃一个馒头的,穷到脚都烂到膝盖上了还不敢去医院的。”婶子拍拍他的手,“不过,虽然见过他们的样子,他们生活的苦才最难去体会。饥饿,劳累,还有长年积累下来的病痛,这种感觉根本不可能去说一句感同身受。”
乱微笑着收回手,托着腮看着婶子,不说话。
“所以优越者对弱势人的点评总是会显得很冒犯,你眼中可以用一句话去形容的事,在他们身上就是积年的苦。”婶子思索着,认真地说,“作为弱势的一方,我们可以奋起直追,也可以一笑而过。而作为条件优越的一方的时候,就应该严肃地正视每一个问题了。没有了解就没有发言权,轻薄的臆测也是同样。”
“大话说下了,可不要只是嘴上说说哦,主公大人。”乱又扬起了下巴,如少女一般做了个鬼脸,重新恢复了平日里活泼的样子。
“嗤。”婶子皱了皱鼻子,“这应该是为人的礼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