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趣的达尔林普尔小姐碎碎念的地方。
最近在刀剑坑里翻滚……不对,翻进罗德岛了。
是只大鸽子。
刀乱主写日常,日常一般不带cp,完全是被婶子带坏的一群皮刀的故事。
方舟瞎写,想到什么写什么。非常随意,乘兴而来罢了。
咕。

© 达尔林普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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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鲸博♀】鲸歌

我还是没有斯卡蒂。

这次的池子只抽了个保底,九发出了华法琳。

好了我五星奶齐了。

满脸都写着冷静.jpg

但是我还是把鲸博撸出来了。

是女博士。

梦里那个场景该是很壮丽的,我不知道我笔力到了没有,总之我努力了。

成,前言不多说,咱们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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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最近看起来精神很差。”斯卡蒂说,“是有什么烦扰吗?”

这句话似乎很不合时宜,原本正握着筷子进餐的博士听到这句话时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如同听到了什么难以理解的东西。

四周人来人往,相熟的干员们相谈甚欢,巨大的格栅窗棂漏着淡白的阳光。一切都似乎很正常,但在她们的周围,却是自成了一种怪异的氛围。

她抬起头,缓缓地瞪大了那双原本就很大的眼睛,看向了她满脸淡然的助理。

——……她在问我。

在看了对面坐着的阿戈尔女性良久之后,博士缓慢地开了口。

“……烦扰?”她声音嘶哑地重复了一遍,慢慢摇了摇头,身上有一种让人不安的神经质,“不,我没有烦扰。”

“我很好,女士。”她扯动嘴角,露出个苍白的笑,却是丝毫让人感觉不出笑意。

她加快了进食的速度,大步离开了餐厅。斯卡蒂看着她的背影,垂下眼,静静地放下了餐具。

近似于仓皇地奔逃回了自己的房间,博士粗暴地甩上了门。靠在门板上,她神情紧张而愤恨地咬着指甲,望着天花板拐角处的眼神却是涣散失焦。

“那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抱着手肘,自言自语,神经质地笑,“只不过是梦。”

“只不过是梦!”她又大声重复了一次。时间是白天,但是屋子里的灯并没有关掉。她的目光落到灯上,终于慢慢找回了一点理智。

抱着自己缓慢地滑坐到地上,她神情疲惫,巩膜上爬满蛛网般的红丝,却始终不肯闭眼。

“那不过是梦。”她第三次对自己重复,浑身都是倦怠的冷淡。

她已经做了很久那样的梦了,在深不见底的水下悬浮,黑暗和寂静包围着她,四面八方,无孔不入。水底潜伏着什么,或许正在呼唤并许诺,她不知道,水声阻塞了她的听觉,只有浩浩的水声永不停息地在耳中回响。她不能言语,张口的时候水就会涌入肺里,窒息感和浓烈的绝望相携而来。

不过是梦。她这么告诉自己,并拒绝闭上干涩的眼睛。

门外,斯卡蒂垂下眼,收回了按在门上的手,按了按帽子,往花房去了。

而将自己关在屋里的博士发了很久的呆。等到门外传来礼貌的敲门声,还有活泼的温雅问候,她才恍然惊觉已是下午。

窗户是打开的,桌子上的纸质文件不知何时已经被风吹了一地,阳光照在上面,格外刺眼。她艰难地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向门口走了过去。

“呀,博士。”调香师莱娜端着一份蛋糕站在门外,见她出来开门,亲近地笑了笑,“我给您送了下午茶来。”

“……进来吧。”博士让开了路,进门随便扫开了茶几上的杂物,将自己摔进了沙发里。

莱娜掩上门,走进来将小蛋糕放在桌子上,低头看向了这位罗德岛的战术师,认真打量,神情渐渐严肃了起来。

而在博士睁开眼时,就这么被几乎是贴在了自己面前的女性吓了一跳。

“博士。”年轻的调香师认真地唤,手里如变魔术般摸出了一个精油瓶子,“您休息得很糟糕,是压力太大吗?”

博士含糊地唔了一声,转开了眼睛,也没说是还是不是。她并不喜欢和人交流,即使是凯尔希严令她在与健康相关的话题上必须要听从专业人士的话,她也时常保持一种拒绝合作的态度。

不过这位沃尔珀族的年轻女士也并未想从博士处得到答案。

“我先给您做一次香薰按摩吧。”她笑眯眯地、不由分说地将博士按在了原地。在她表达出抗拒的姿态之前,温热的指尖已经沾上了精油,带着让人舒缓的气息,开始揉按她的头部。

“您可别拒绝我。”莱娜柔声笑,打断了几乎就在罗德岛的领袖嘴边的拒绝,“要是再闹腾,我就要拿我花房里的拖把沾上精油给您搓背了。”

不该放松的。博士想,却在柔软的香氛里昏昏欲睡。

原本被她尽力压抑的疲惫感猛烈地反扑了回来,一时间淹没了她的所有思绪。所以稍微休息一下也没关系的呀,会有一个美梦的。耳边似乎有人在这么低声呢喃,带着微妙的说服力,让她无力再去思考什么。

肩膀慢慢放松,她一点一点地沉入了睡眠。

莱娜收回了手,无声地看了门口一眼,怯生生的异色瞳的女孩子小心地推开了门,挪进了屋。

【博士,睡着了吗?】在门外偷偷使用催眠法术的葛罗丽亚用唇语问。

【睡着了哟,葛罗丽亚。】莱娜同样无声地回答,举着双手,示意女孩子把桌子上的蛋糕收起来,并看向了并没跟着小姑娘一起走进来的银发女性。

斯卡蒂靠在门框上,淡淡地注视着葛罗丽亚将蛋糕收进了冰箱,回来站在莱娜身边,这才启步,从房间的另一侧走到了博士身侧。

【现在,你打算怎么做呢?】莱娜问斯卡蒂。

被问到的阿戈尔女性沉默地摇了摇头。多年来,她的同胞都在与古老而疯狂的存在斗争,在面对这种类似于被那种疯狂所感染的精神问题时,也并不算束手无策,只是体系与外界的医疗完全不同,她也并不打算多讲。

“请回吧。”她淡声说,“我作为助理守在这里就可以了。”

在那一瞬,葛罗丽亚的眼里似乎有不受控制的短暂暴戾情绪闪过,继而少女的脸便惊恐覆盖。莱娜洗过手,出来时正好看见那孩子的神情变化,心里也有点无奈。

想来也并不怪斯卡蒂。【葛罗丽亚】或许对博士并无恶意,【夜魔】却并不值得信任。算起来,她们并不适合留下。

何况啊……莱娜歪歪头,高兴地想。

冷淡的阿戈尔人愿意就博士糟糕的睡眠向她们求助,已经算是很好了。

【那么就交给你啦。】莱娜向斯卡蒂笑了笑,俏皮地眨眨眼,拉着葛罗丽亚出了门。

门扇被合上,屋内只剩了风声和清浅的呼吸。斯卡蒂在博士身边坐下,微微弯下腰看着她。

苍白的少有血色的脸上有细小的伤痕,眉心一丝淡纹,眼底一片青黑,分明的疲倦,却又倔强地将垂落的唇线扯得紧绷绷的,细软的发凌乱地散下来垂在脸侧。

真累。斯卡蒂想,并摸了摸她的额头,缓缓开口,发出了低沉而悠长的吟唱声。古朴的吟颂慢慢地盛满这个房间,从布满阳光的桌面上溢出,流淌进了灯光照耀的区域,渗入了阴影之中,最后点点浸透了梦中无尽的黑暗。

歌声。被黑暗的窒息感包裹的博士恍惚地觉察。

水流有了变化,有人如游鱼般破开了厚重的水层,在她身边停了下来。

是你在唱歌吗?来者。博士在心底轻声问,并虚弱地睁开了眼。红眸的阿戈尔女性浮在她的面前,眼神安静,长发在身后柔软地漂浮。她伸出手,握住了博士冰冷的手掌,垂下眼靠近了去,与虚弱的女人轻轻碰了碰额头,扶住她的腰,一个发力,向上浮了上去。

徒劳。博士在心里荒唐地嗤笑,真是徒劳。我也曾试图离开,可是黑暗无边无际,人力有限,如何逃离。

她疲倦地垂下了眼睑,腰间的手臂却不轻不重地收紧了一下,温柔的提醒。

触碰到的肢体间可以感觉到阿戈尔浑身流畅的肌肉,以及那些肌肉群节奏恒定的发力。

啊……博士有刹那的恍惚。

她又看向斯卡蒂,那双红眸依然专注地望着前方,脸上的神情平静到淡漠。

——总会到的。她似乎在这么说。

博士突然就泄了力气,任她的助理小姐拖着她继续在深水里游动。而这时候她才发现,刚才在黑暗里听到的歌声其实并未消失,它们一直在洋流中回荡。

听着那缓慢的歌,悠长低沉,最低音几乎要潜入听觉下限之下,博士慢慢地入了神,也合上了眼。

这次斯卡蒂没有提醒她,只是依然携着她在黑暗中向前,如梭般穿破了浓重的暗影。

博士并不知道她们在黑暗里行进了多久,斯卡蒂的动作一直都保持着她的节奏,不急不躁也不慌不忙。单调的划水声让博士一点点地归于平静,放空了大脑。在梦里入睡似乎会很奇怪,那种感觉,或许确乎是类似于睡眠的。

然后斯卡蒂停了下来。

怎么了?博士想问,睁眼的时候还带着浓重的疲惫。只是在意识到自己看清了什么那一刻,她的倦意顿时一扫而空。不再是无穷尽的黑暗,她看到了其他的东西。

破碎的月光在头顶碧青的海面上波荡着,成百上千的鱼集成群落,于月色里宁静地穿行。

这是……她几乎就要问出来了,却被斯卡蒂阻了开口的动作。阿戈尔女性收回了凝望的视线,猛地发力向着海面上窜去。

从鱼群中经过时,博士甚至注意到,被她们惊扰的鱼类是银色的,流线型的背上有珍珠色的白点。

她并没来得及去看清更多的信息。随着水压的持续减轻,最终伴着哗啦的一声,她们突破了海面。斯卡蒂翻身上了一块礁石,将博士也搂放到了自己身侧。海水从她的发梢颊侧不断滑落,却并不显得狼狈。

“你——”博士回头,终于开了口,却在下一秒被斯卡蒂抱住了肩膀。

“为什么你会梦到那些呢?”她伏在博士的颈弯里,轻不可闻地问。

那一刻博士有瞬间的茫然,但斯卡蒂也并不需要她的回应。这位一向孤僻的赏金猎人很快就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坐起身,她的目光也转向了海面。

一轮明月斜挂在天上,像是一只漠然的眼睛,疏淡地隔绝了满天的星光。星河在小半个穹天外自天顶倾泻入海,满天都溅着星子的光。

没有更多的和博士的交流,斯卡蒂只是在潮声中沉默地看着这片天与海,红眸里点着月亮的倒影,亮晶晶的。

浪潮在礁石的阴影里显出了黯淡的荧蓝,博士模糊记得斯卡蒂对她讲过,这似乎是某些会发光的浮游生物的缘故。看着这篇荧光海,她突然想起了她的助理小姐曾经对自己说的话。

当你经过漫长黑暗、终于浮出海面——睁开眼睛的刹那,灿烂星空低落眼眶、无垠波浪拂过面颊,眼泪和家的味道,都是咸的。

低下头,博士沾了一点海水放进舔了舔,舌尖瞬间弥漫起苦咸的味道。

这就是思乡吗?她恍惚地想,弯下腰试图离海面更近一些。

“我一直想要带您来看看。”斯卡蒂突然开口,“您知道吗,罗德岛的浴缸,真是又窄又浅。”

博士慢吞吞地坐了起来:“我看到了。”她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很漂亮。”

“可是我还想给您看更多的东西。”斯卡蒂突然很淡地笑了起来,伸手摸摸罗德岛指挥官的头,点了一下她的眉心。博士猛地瞪大了眼,捂住了被触碰的位置,似乎被惊吓到了,意外的有些孩子气。

“看看吧。”斯卡蒂轻声说着向后退开,指了指海面。

一直未曾断绝的遥远歌声突然更加明晰,有什么巨大的生物正在从海底浮上来,在海面上投出了巨大的阴影。伴随着悠远的长鸣,庞然巨物跃出了海面。

是鲸。博士仰着脸看着面前的生物,突然意识到了那是什么。

似乎是鲸跃时击中了天空,天穹上无数细碎的星子开始下落,如一场璀璨的雨。越过了最高点又重新砸向海面的巨大生物溅起了几米高的浪头,咸苦的水雾湿漉漉地在空气中漫开,像是铺面而来的某些快活的家伙。那些荧光色的浮游生物被卷进了海水泡沫里,骤然明亮了许多,在银白色的月光里摇摇晃晃地上浮,成了模模糊糊晕染开的光泽。

星辰正在坠落,海底的幽光正在上浮,巨鲸正在歌唱,而滃濛的水雾上,也慢慢折射出了朦胧的月彩虹。

“你哭了。”斯卡蒂看着博士,静静地说。

“我哭了。”满脸泪痕的女人机械地重复,并碰了碰自己的脸,“啊,原来不是海水的味道。”

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何哭泣,或许是在星河下漠海上无穷的孤寂,或许是失落的过去带给她的如跗骨之蛆般的漂泊感。

她缓慢地眨了眨眼,在微冷的朦胧的月色下,注视着斯卡蒂的红眸,突然就满心的倦怠。

——我是浮萍,是碎雪,是苍茫大海中一粒失落的灵魂,无根无落,永无归处。

“要摸摸我的头发吗?”斯卡蒂突然问,并将身后的长发揽到了身侧。银色的发尾浸在水里,像是被时间定格的流注的水银。

“要摸摸吗?”她又问了一次。

博士偏过头,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要。”她说,喉间嘶哑地压抑着哽咽。

于是博士伏在了斯卡蒂颈边,环抱住了她的肩膀,十指陷入她柔软的长发里。阿戈尔的女性拍打着她的后背,慢慢唱起了歌,那是她曾经送给博士的那张歌谱,来自她的故乡的古老民歌,晦涩而遥远,与鲸歌应和。

博士的意识慢慢模糊了起来。这么久的日子过去,睡神终于重新眷顾了她。

在失去意识之前,她想,等到之后,自己一定要再和斯卡蒂学一次这首歌,这次或许还可以顺便学习一下阿戈尔语,以后便可以和她的助理小姐一起去看看她真正的故乡了。

星光落尽,巨鲸远行,在世界归于寂静的那一刻,博士沉入了真正黑甜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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