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趣的达尔林普尔小姐碎碎念的地方。
最近在刀剑坑里翻滚……不对,翻进罗德岛了。
是只大鸽子。
刀乱主写日常,日常一般不带cp,完全是被婶子带坏的一群皮刀的故事。
方舟瞎写,想到什么写什么。非常随意,乘兴而来罢了。
咕。

© 达尔林普尔
Powered by LOFTER

【明日方舟/使徒】旅者

一个关于使徒三人组的故事。

大概是西幻设,不过设定不重要,我只是想讲一个很短的小故事。

希望足够让你们也感知到我所体会到的那种属于传奇的美好。

以及把你们脑子里的挂斗摩托先停下来啊诸位!

——————分割线——————

我曾经见过传说。诗人微笑着说。

阳光从菩提叶间落在他的琴弦上,在他的指尖碎碎地落上了一层碎金。苍白的带着茧的指腹按在乌沉沉的桐木上,敲出金属般清亮的音色。

你或许不会相信,但那的确就是一个应当仅仅属于传说的美丽故事,应当带着淡金的色彩,在斑驳的大块云影之下,由一曲诗歌慢慢讲述,或许还会有清淡的琴声。

诗人笑了笑,拈住一片落叶放在琴上,望着头顶随风轻摇的叶子,眼里俱是温暖。

知道么,亲爱的,那个故事真的太好,让人想不出除了传说,还能有什么可以概括。那个故事里有三位主角,坚定而正直的骑士,忧伤而温柔的医者,还有一位被拯救的少女,你看,这该是个传奇的开端。

……

诗人是在一场意外中遇上她们的,在被意外卷入一场追杀的时候。背着琴的吟游诗人左支右绌地抵挡着杀红了眼的追兵的攻击,试图突出重围到安全的地方去,却连自保都已经费尽了力气。

“嗨!嗨!我可没打算掺和进你们的事!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我只是个无辜的诗人!”诗人抽出细剑挡了一下攻击,提高了声音为自己申辩。

只是马上的骑兵并不听他的解释。“到地狱去解释吧!”那面目狰狞的男人举起刀,毫不犹豫地斩了下来。诗人心里一凉,挥剑隔开攻击,并向旁侧贴地滚开,狼狈地躲开了这一刀。断开的剑刃落在地上,他也来不及可惜这把花了他大价钱的装饰剑,从马腹下仓皇逃窜。背后传来得意的狂笑,诗人在心底无奈地叹了一声,倒是并不很生气。

骑兵并没有刻意追上来。诗人幸运地逃到了路旁的高处,回头看着大道上的战况。援兵到来,原本被追杀的一方陡然回头扑向了追兵,张开了獠牙。适才还张狂地追赶着诗人的骑兵在与敌人短兵相接的那一刻便被斩落在了尘灰里,血沁入泥土,也认不出是哪一方人颈子内喷出的浓烈猩红。

两支衣衫褴褛的杂兵战作了一团,诗人很快就认不出他们的所属了。他小心地提了提背上的琴的挂带,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摇了摇头。

这便是他刚才并不为那个骑兵以追杀自己为乐而愤怒的理由,这不过是个乱世,谁都可以是加害者,下一秒也可能转为受害者。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与其去愤怒,不如为自己又活了一刻而庆幸,并去试图挣扎一下,让自己活得更加长久一些。

活下来了。诗人想着,并想要转身离开。

然后,在抬起眼神的那一刻,他看见了那三位旅者。

她们也是刚刚从战圈中脱离出来的,断后的骑士的战锤上还有血痕。高挑的黑衣女性正扶着身边白衣的少女,助她向前走动。那少女,温婉秀致的一个孩子,却似乎是腿脚有所不便。

诗人抱住琴,叹了口气,有些为难。

若是按照他的生存法则,这时候应该是迅速远离这片战场,并尽量减少与他人的接触的。

可是那是三位女士,甚至有一位病弱的少女。诗人哀叹着,整理了一下破旧的短斗篷,让自己尽量显得齐整一点,走上前去。

“女士。”他在一段距离外停下,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抱着他的琴,弯下腰行礼,并温声开口,“我想,或许你们需要帮助。”

黑衣的女性回过了头,一缕白发从褴褛的斗篷兜帽边缘滑落下来,在身前被风吹散出了几缕发丝,安安静静的,似乎与乱世格格不入,却又是理所应当的忧郁。

“您是……?”她开口,有些犹疑。

“一个自由的三流诗人罢了。”诗人忍不住弯起了眉眼,笑眯眯地回答。

黑衣女士说话时的音色很好听,沉郁柔和,像是厚重而宁谧的静夜上的散碎星光,诗人的本能让他为这星光般的声音而愉悦,也多了点亲近。

黑衣的女士低头看了看少女,又回头看了看骑士,缓缓点了点头。

“多谢,诗人。”她说。

诗人快活地笑了,抱起了琴,加入了骑士,组成了两个人的护卫行列。

他们终于安顿下来时,已是一日将尽。穿过疏林,旷野上夕阳正在落下,璀璨而温暖,在蜿蜒淌出树林的河面上荡开无数碎光。诗人高兴地眯着眼,望着从半没在地平线下的夕阳里奔过的鹿,思考起了新的诗句。

一声低柔的颂唱响起,诗人感到身上的伤口处的疼痛得到了减轻。他回头,正好望见了白衣少女还来不及收回手里的法杖的姿势。

女孩子看起来有点紧张,诗人揉了揉鼻子,笑了起来。

“谢谢你的帮助呀,好姑娘。”他认真地说。

严肃,沉静,并且可靠的骑士升起了篝火,并拾掇了打来的猎物。在一顿共用的晚餐之后,诗人友情提供了小茶壶和茶叶,每个人都得到了一碗热茶。四周飘绕着清淡的香气,半个穹天都染上了渐变的紫色,诗人起身站在河边,哼着无名的曲调。

“您在为了这景色歌唱吗?”骑士走过来,问。

“当然要为此歌唱呀。”诗人舒展双臂,笑着说,“人站在这样的天地之间,渺小得和其他生物并无二致,不过你看,人类会为了天地歌唱,为了世界歌唱,这就是最大的不同了吧。”

骑士又在他身边站了片刻,等到他的歌走向终结,她谨慎而庄重的退后两步,行了个礼。

“诗人。”她看着诗人的眼睛,专注地唤。

“可以为我们歌唱一曲吗?”

是为了那个小姑娘吧。”诗人回望树下,眉眼弯弯地露出个笑,“固所愿也。”

他取下背后的琴,调了调音,开始接着他哼唱的旋律弹奏。迈步走回火堆旁坐下,他看着火光中的三位令人尊敬的女士,专注地看着那个病弱的孩子。白衣的少女坐在黑衣女士身旁,拘谨地看着明灭火光里的诗人,肩头停着一只蓝色的小鸟,正将脑袋藏在翅膀下,打着瞌睡

恍如从传说里走出的精灵一般,被世界爱着的精致脆弱。诗人想。

可是那不是。她也是一位旅者,即使需要帮助,也不可否认她一直在漫长的旅途上艰难前行,从未放弃,甚至在向他人伸出援手。

诗人温柔了神情,微微欠身,轻声开了口。

“小姐,您见过极光吗?”

女孩子摇了摇头,他歪歪头眨眨眼,拨动琴弦开始歌唱。不算太长的诗歌里唱诵着一位诗人的旅途,和旅途中很多美好的东西,北方的雾凇和南方的潮汐,琥珀色的酒和淡蓝色的花,许多漂亮的东西。当然最后还是行去了极北的冰原,在穿过了积雪的群山,走出了冰川之后,劈开昏昏欲睡的心神,在眼前豁然开朗的冻土雪原……还有蜿蜒于天际的极光。

“愿您以后,能以自己的双眼,亲自见过那女神的裙袂。”在歌曲的末尾,诗人这么说,并安静地念诵了缪斯的名号。

次日他们便未再同行,在灿金的朝霞里挥手作别。重甲的骑士端肃地行了正式的礼节,黑衣的女士抱着剑杖,扶着白衣少女欠了欠身。诗人依然笑眯眯地,却是并不留恋地冲他们挥了挥手,转身继续踏上了自己的浪游旅途。

他没有问过她们的名字,也没有问过她们的旅途终点,正如他也没有告知她们自己的名字。

这不过是旅途中的一场美好的意外,对吗?足够美好,足够带着尊重去就此铭记。诗人快活地笑着,又弹起了属于三位美丽而坚韧的旅者的歌谣。风带来了新伐木材和苹果酒的香气,诗人坐在菩提的影子里,正在讲述一个遥远的活着的传说。

评论 ( 12 )
热度 ( 108 )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