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趣的达尔林普尔小姐碎碎念的地方。
最近在刀剑坑里翻滚……不对,翻进罗德岛了。
是只大鸽子。
刀乱主写日常,日常一般不带cp,完全是被婶子带坏的一群皮刀的故事。
方舟瞎写,想到什么写什么。非常随意,乘兴而来罢了。
咕。

© 达尔林普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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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药】审神者寒雪日内集

写另一篇一药正经文写到心肝脾肺肾都在痛,顺手就写了个这个。

来,哥给你上语文课。

里面扯的那些文学相关都是胡扯的,就当是个没看答案的阅读题吧……以及振哥这么做题完全是目的明确。

虽然挚友还给了我一条线……但是我真不想写长篇欢乐喜剧了啊挚友!

于是这就是个一药的段子了。

————走吧跟婶子去看别家一药谈恋爱————

雪落的时候像什么?

这是审神者和本丸的一部分刀剑小聚时提出的一个问题。窗外簌簌地落着细碎的雪粒,药研望着外面,实在是想不到该怎么说。

雪能像什么呢?雪就是雪啊。

审神者听了他的答案之后抚掌大笑,之后托着腮倚着桌子,似笑非笑地给他讲了一个故事。

谢太傅寒雪日内集。

在讲完之后,审神者把玩着酒杯,垂着眼带着醉意笑着问:“撒盐空中差可拟,未若柳絮因风起,你觉得哪一个更好?”

等了一会儿,见短刀依然是一脸茫然,审神者便也不再强求,只是让他自去寻个人问问。

“稍晚的时候,我再问你。”审神者转着轻薄的青瓷酒杯低低地笑。

药研看看和审神者小聚的一干刀剑,三日月也好,莺丸也好,都是从从容容的模样谈着自己的看法,不时还咏歌两句。他叹口气,还是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被拉进来的。

都说过自己不是很懂这些风雅之事么……

他本来是打算去找歌仙问问的,然而这位今日出战。药研看着歌仙一屋子的书只觉得眼晕,退出来打算再去找个人问问。然则他一脸沮丧地站在廊下的样子被人收入眼里,那人便顺势唤住了他。

“药研。”一期抬高了声音,便看见少年转回头来。

见是一期,少年模样的短刀似乎挺高兴,加快了脚步走到一期面前。不过等他站到一期面前之后,他又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一期倒也不急,温温的笑着等待。

“呐,一期尼。”最后药研还是下定了决心,“你能为我讲讲文学吗?”

一期一时间有点发愣,等到回过神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眼前人通红的耳朵,还有莫名显得紧张兮兮的一双紫石英眼。一期失笑,伸手揉了揉药研的头,一边转身,一边对他笑:“你且等我一等,我去取把伞来,去外面边走边说。”

药研看着一期走进屋,过了一会儿拿着一把纸伞走出来,笑着向他招了招手。

他们共同打着一把伞,慢慢地走进了雪里。阴沉沉的天顶被明媚的蓝色遮住,身边贴着另一个人,微微有点暖意。在走出不远之后屋内的喧嚣便远了,天地间似乎没了除去他们的脚步声和呼吸声以外的声响。

“有没有什么感觉?”一期侧过头问身边的人。

“……伞有点小?”药研犹犹豫豫地问。

一期挫败地叹气,然后又笑了起来:“药研果然是……”

“所以才会让你教我啊一期尼。”少年显得有些不高兴地直接打断了一期的感叹,“大将说之后会再问我呢。”

一期想了想,笑:“其实,如果单纯说雪像什么,药研心里是有点想法的吧?”

“嗯……这么说好像也没错。”药研皱着眉伸出手,雪花落入他的手心,白色的雪在黑色的手套上迅速化开,“雪就是这样,冷、白、轻、小,如果用其它的物质来比拟,总会有所失真。如果要评价这些比喻,那就要从根本上来说,最贴切的那个就是最好的……但是这两个比喻都只抓住了两个因素。”

“很实际的想法。”一期评价。

药研歪歪头,眼里有点迷茫地继续说:“文字是为了表达和记录,那么记录下来的东西就应该尽最大的努力去贴近事实。我这样去理解应该是没错的吧?那么这些很明显的东西又为什么需要去修饰呢?雪就是雪,下雪了,是可以量化的铺满一地的大雪,那么就直接说出来,不就够了么?”

“这个嘛……因为要表达的东西并不仅仅是对客观的现实景物的描绘啊。”一期温温地笑着说,“情感也是需要表达的东西的一种呢。”

药研的眉头又拧死了两分。

一期轻轻地笑,也不去打扰他自己思考。他们这时候已经走到了本丸内那棵巨大的樱树下,樱树不喜低湿地,这处也是本丸内地势偏高的地方。从这里望回去,两行脚印从本丸的方向延伸到他们脚下,他们平日生活的地方在无声中透着鲜活的人气。

“我有点明白了。”在思考了一段时间之后,药研抬起头说,“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

“这是因为情绪都是代入在这种比拟中的。有什么样的情绪,看到的也就是什么样的景。”一期接住一片雪,看着它在指尖化开,同时慢悠悠地解释,“药研看过烟花吗?”

“看过。”药研不明所以地点头。

“如果是在某个节日里发生了一件很悲伤的事,药研觉得,那时候的烟花是让你开心的吗?”

“就像是……”少年皱着眉思考,不知道想到什么,瞳孔猛地一缩,然后迅速打住了话头。

“像什么?”一期微笑着做了个鼓励的动作。

药研抬起头看着一期,表情很复杂:“……火。”

一期脸上的笑微微淡了些,目光落到了雪地上:“是的呢……对于其他人而言,那是温暖的,或许还带着家的味道,但是我就会有一些糟糕的回忆。”

药研看着远处,似乎有点惆怅地长长呼出一口气,呼出的白雾在空气中迅速散开,寻觅无踪。

“不过我也没问过你呢。”一期轻轻地说着,手搭在了少年的肩膀上,“那时候……是什么感觉呢?”

药研沉默了很久,最后几番张口,只吐出了一个字:“……痛。”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那时候的感觉,作为护身刀的无力,难以名状的悲哀,烈火烧身的疼痛,种种感觉混杂在一起,在回忆里留下的只有椎心刻骨的痛,那种痛实在难以对人描述,描述了也难以复原,说也无从说起。

不过他从来不是感伤的性子,过去了的事便是过去了,回忆再痛苦也只是回忆。更何况,这仅仅是他自己的过去,没必要让任何人去为这白白多了思虑,他便很少去谈过去的事。

现在自然也是这样。

“就是说,我们使用这种比拟的目标就是为了表达情感了吧。”药研语气轻快地把话题转了回来,“那么,这两种比喻,盐和柳絮,就应该是表达了不同的情感了。”

“是这样。”一期也重新微笑了起来,“如果说是为了表达沉重的苦涩的情感,那么盐就是更好的比喻,而柳絮则更适合轻松的愉快的心情了。这两个比喻本来就没有严格意义上说来的更好,只不过是现在的一种氛围决定了,哪一个更合适。”

药研笑了起来,有点无奈地低下头:“这些东西啊……还真是复杂。”

“或许吧,不过,有时候有的话难以出口的时候,借用其他东西来表达,会更加方便呢。”一期看着药研,暖色的眼眸里似乎带了些不明的情绪。

药研短暂地“哦”了一声,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一期无奈地扶额:“我不是说战场上的密令啦……”

失望的眼神。

一期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嘛,药研,你知道有一个很著名的轶事么。说日本人会如何表达‘我爱你’这个意思。”

药研想了想:“是借用夸赞月色吧,大将似乎谈过这个故事……但是为什么?”

“不是月色很美,而是有你和我相伴赏月,月色才是最美。”一期抬手顺了顺药研耳边的发,眼中笑意醉人,“所以,你知道在没有月亮的时候,比如现在,应该怎么说吗?”

药研看着一期,长兄的神情意外的温柔而专注。和一期的发颜色相似的伞面之外,灰白的天空上横着无叶的树枝,承接着白色的雪落在暗色的树木上,像是一幅静物画。不知为何药研突然就有点赧然,低下头用脚尖碾了碾松软的积雪:“应该是说……今天的雪景真好吧。”

伞在这一刻脱离了拿着它的人的手心,倾斜着落在雪地上。原本拿着它的那个青年捧着刚刚学着赞美了雪景的少年的脸,温柔地亲吻了他的唇。在轻快的如同柳絮般飞舞的雪中,一期的带着浓浓的笑意,环着药研的肩膀,贴近了他的耳朵,轻声呢喃。

“是的呢……这就是我想对你说的。”

不算后记的后记:

之后的晚间。

审神者拎着小酒壶靠在粟田口的房间门口,低着头问坐着打牌的藤四郎们:“药研呢?”

“嗯……主公大人有什么事吗?”乱眨眨眼睛。

“啊……给他出了个阅读理解题,他找外援去了。现在我来收答案。”审神者姿态随意,“信浓,不要趁着这机会偷偷看乱的牌啊。”

乱立刻捂住自己的牌和信浓闹成一团,回答审神者的问题的人则变成了厚:“药研啊,似乎是跟一期哥出去了,还没回来呢。”

“哦好的我知道了。”审神者猛地转身一巴掌糊在脸上,“我居然自己把白菜送去给猪拱了。”

“怎么啦大将。”厚一脸不解。

“啧……没事。不过就是你们大哥终于能把人给闹开窍了。”审神者晃晃悠悠地转回来,冲屋子里的小家伙们摆了摆手,“我倒是没多所谓。你们呢,做好准备吧。虽然一期居然会惦记药研这件事我也是不爽了很久,但现在看来我也没法装不知道了。”

“以后哟,那小家伙就不好欺负啦……”审神者大笑着,拎着酒壶自昏黯的廊下离开,寻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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