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趣的达尔林普尔小姐碎碎念的地方。
最近在刀剑坑里翻滚……不对,翻进罗德岛了。
是只大鸽子。
刀乱主写日常,日常一般不带cp,完全是被婶子带坏的一群皮刀的故事。
方舟瞎写,想到什么写什么。非常随意,乘兴而来罢了。
咕。

© 达尔林普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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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子和药哥说自我他人

失眠写了个谈心,算是小更一发。

回头应该会修一下细节再补一点看法。

我仍思考,我仍执笔。

所以说,我没有辜负十年前那个固执地坚持告诉自己要去思考的自己呢,超骄傲。

【虽然现在看当时自己写的社论简直不忍直视就是了噫!】

但是还是很喜欢当年那个会思考民主的价值的自己。

所谓思考没有高低贵贱。

人生也是。

——————婶子的目录在这边——————

天气热了,婶子浑身都是汗,格外不想动弹。

“好热啊——”婶子呈大字趴在地上闹腾,四肢摆动活像是搁浅在泥地里的总鳍鱼。

“返祖了呢主公。”歌仙慈爱地路过并评价。

婶子缓缓地摆出了总鳍鱼上岸的姿势,十分配合。

而这天似乎要下雨了,外面呜呜地吹着妖风,婶子瞬间来了精神,啪地挠开了窗子。

“超——凉——快——”婶子当风大喊,下一秒差点没被一口风灌得背过气去。

“这可真是扰民的行为啊大将。”药研拿着茶具走上楼来,微微笑着说。

“我没有。”婶子端庄脸,“下面连人都没有。”

“我觉得而已。”药研柔声笑,语气里明显含着点亲昵的调侃。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婶子一脚踏在栏杆上,一时间失去平衡左右晃了晃,“说起来,要我说,我们其实没有评价他人的生活的权利的,至少我没有权利去指责他人。我不能以个人喜好去强求他人,即使我不能接受。”

“那如果您发觉您的邻居被家暴了呢?”药研晃了晃茶壶,慢悠悠地问。

“嗨呀,那不是喜好的问题了,那是违法,打击违法犯罪人人有责。”婶子一个扭身扑倒在豆袋沙发里,挣扎着冒出一个头来,头发有点凌乱,表情却很认真。

“人当然可以凭着自身的喜好去做事呀,张扬的内敛的尖刻的阴郁的,这是人在自身处境里的生活方式。”婶子摸着眼角说,“我打个比方,一个女人,小气,尖刻,泼辣,甚至独断专行,这是个坏女人吗?我可能会敬而远之,但我不会认为我有评价她的人生的资格。”

药研摩挲了一下桌沿,低声笑了两声。

“因为这或许是她被生活打磨出来的棱角。”

“对。”婶子仰躺在沙发上,努力往后伸展身子,脑袋倒挂了过来,说话的声调也有了点变化,“谁都是第一次活过一生,也不是谁都能好运到一生安康。我没资格去鄙夷何不食肉糜,也没资格去嘲笑皇帝的金扁担。”

“我很讨厌‘没钱就不要生孩子’的说法。”婶子突然收了笑,轻声说,“我见过贫困的家庭,一穷二白,家徒四壁,一间夯土房里垒着土灶,七八岁的孩子牵着四五岁的孩子上山拾柴打草。我给他家姑娘送过衣物,年幼些的姐妹几年后仍然穿着那条淡绿的小裙子。”

沉默一下,婶子莫名地笑了笑。

“他家好几个姑娘呢,早早地嫁了,早早地有了孩子。这是愚昧吗?但是她们很平静,她们够不到我够得到的高度,我在思考的她们的人生意义,比不过明天的菜钱。”

“但这就能说我比她们高上一等吗?那是胡扯。”

“人生没有意义,或者说,人生的意义是个只对自己有意义的问题。想要功成名就是不是意义?想要逍遥自在是不是意义?想要浪荡一生是不是意义?只是想活完一辈子又为什么不能是意义?”

顿了一下,她又轻轻冷笑了一声,还有一点悲凉。

“她们不懂什么更高的追求,她们也不需要懂。物质层面的挣扎足以耗空她们的一生,但这不是什么悲哀。人往世间走一遭没谁不会受苦,妄自在不同的标准下进行比较才是最大的可悲。”

“比较。”药研转了转茶碗,喃喃地重复了这个词汇。

“是呢。”婶子软着声音说,“所谓‘贫穷潦倒’,那是许多没见过的人难以想象的苦难,是箪食豆羹尚难继呢。”

“手脚是长在自己身上的,人是要自己去走路的。至于为什么要走那条路……如果认识到了无法改正,这是自己的选择,如果认识不到然而依然绝望,不去寻求帮助也不试图改变,这也是自己的选择。”

“您是说自作自受吗?”药研问。

“不……我只是觉得,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他人也不该干涉这一点。”婶子带着点茫然说。

“为他人愤怒感怀总是一种共情,这不是什么坏东西,但是过度的偏激这该是什么?自身的投射?因为自身无力反抗,所以期待他人能这么赞同自己,去痛骂、叱责、鄙弃伤害自己的存在?但是人本来就没走在什么康庄大道上,人生本质上就该是左支右绌的挣扎。”

“把自己的人生寄托在别人身上是很好笑的啊药哥,不管是父母,集体,社会,国家,还是世界。”婶子坐起来,望着窗外微微塌下了肩膀,“期待一个完美的人生也是很可笑的,尤其是替每一个人期待。”

“人生中总是会有糟糕的东西。”药研提起茶壶,轻柔地倒上了一杯茶,又笑了起来,“不过,人还是要期待的。”

婶子偏了偏头,逆光的角度看不清她的表情,大约该是有个浅淡的笑。

“我知道哦,不完美的人生也好,对完美的期待也好,我也无法评价的。人生的负重前行,可以是很多样的东西,人各不同,无法分担。”

“或许是可以的。”药研认真地补充,“临时的分担。”

“啊……是。虽然走完这一生的还是自己,但来自他人的温柔总是能给人更多的力量。”

婶子短暂地笑了出来,转而又叹了一声,眼神望向窗外。风雨如晦,阴云沉沉地压在夏日的天顶。

“我只是想,我们得明白自己在他人人生中应占的比例。”

“除非你可以俯仰无愧地担负起他人命运的改变……妄自尊大永远都是最可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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