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趣的达尔林普尔小姐碎碎念的地方。
最近在刀剑坑里翻滚……不对,翻进罗德岛了。
是只大鸽子。
刀乱主写日常,日常一般不带cp,完全是被婶子带坏的一群皮刀的故事。
方舟瞎写,想到什么写什么。非常随意,乘兴而来罢了。
咕。

© 达尔林普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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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药】箜篌引(番外一)

想想这么坑你们我就跟个渣一样。

给你们送一个番外吧。

原本是打算用香膏的,结果写成了这样。

本来打算再写点后续,后来想想,就这样也好。

对了,记得把标题看清楚。

我还是那句话。

这是爱。

——————婶子的目录在这边——————

番外一:大梦不觉

又是一个早晨,粟田口老宅的门打开,黑发的年轻人走出来,小心地掩上了门。

踏着晨光走到早市,药研在一个摊位前蹲下,慢慢地挑选时令蔬菜,戴着黑手套的十指在还带着露水的绿叶中翻检,细软的发垂在瓷白的双颊旁侧,眼镜背后,鸦羽长睫垂下来,影影绰绰地遮住剔透的紫石英眼眸。

“药研又来买菜啦。”卖菜的老妇人哑哑地唤,满脸的皱纹里都是温暖的笑意,“拿点油菜回去吧,专门给你们哥俩留的。”

药研也不推辞,接过老妇手里用草绳捆扎好的小油菜,抬头笑了笑:“谢谢。”

老妇人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眼神柔和。

“毕竟你们都是大家看着长大的孩子呢。”

提着东西回到家,在玄关处扶着墙弯着腰换鞋,药研的背上突然覆上了一具温暖的躯体,一双手环过他的腰,他的肩上垫上了他长兄的下巴。

“你又比我起得早。”一期埋首在他脖颈间,含含糊糊地说。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药研半回过头,抬手轻柔地挠了挠一期的鬓角。

“你不在。”一期抬起头注视着他,眼神温柔得能够将人溺毙其中。朝阳落在青年的眼里,尽是一片璀璨的金色。

药研的心跳梗住了一瞬,之后微微有些恼怒地回过头,抿着嘴继续换鞋。

一期收回手直起身,笑吟吟地看着他,看着他提着菜蔬进了门去了厨房。之后,一期又慢悠悠地跟了过去,倚在厨房门上看着他忙上忙下,直到药研把他们的早饭做出来。

药研端着早餐从厨房门口出去的时候又被抱住了,因为手上端着盘子,他也不好做出什么大动作,只能气急地瞪着搂住他肩膀不松手的一期。水蓝发色的青年似乎根本没注意到他的眼神,高高兴兴地伸出左手从药研手里拿着的盘子里拿起筷子,笨拙地夹起一根菜送到药研嘴边,眼睛闪闪地看着他。

药研瞪了一期半天,最后无奈地一叹气,纵容了一期的动作。

“以前怎么不知道一期哥你是这样的。”终于在餐桌前坐下后,药研看着一期,幽幽地说。

“因为呐,现在的药研是恋人了来着。”一期端坐在位置上,带着点笑用左手进餐,动作慢而稳定。抬起眼和药研对视时,满眼都是柔柔的温情。

嗳,这可真是……

药研忍不住转开了眼,专心地看着面前的早餐,似乎能看出花来。

一期笑了笑,看着药研淡粉色的耳根,也不去继续扰他了。

饭后,两人回了一期的房间,一期坐在床上,挽起袖子露出右手手腕上的伤痕,温温地看着药研捧起他的右手仔细检查。

受过伤的手恢复得很好,药研松了一口气。抬头看一期时,他的表情也柔和了几分。

“怎么样?是不是放心了?”一期放下袖子,俯身勾住药研的脖颈,抵着他的眉心笑。

药研沉默了一会儿,抓住一期的手臂,闷闷地答了一声,似乎是心不在焉的。

一期做出个小心翼翼又满是不解的表情:“你不高兴吗……?”

“我只是在想……”药研垂着眼慢慢地说,似乎一边说一边还在思考,“那时候,如果我没有偶然回营,没有发现你受了伤,我们会怎样。”

一期面上的神情淡了,眼睛慢慢闭上,掩住了眸子里的情绪。

“你不会叫我回去,我也就无从得知你的伤,于是你会继续撑着战斗。”药研的声音里慢慢多了点沙哑,“但是你撑不住。所以我会接到你的死讯,万念俱灰,但是我还得继续,因为你托付过我。”

“药研……”一期试图安慰一下他年轻的恋人,药研却打开了他伸过去的手,固执地侧过头去看旁边的柜子,眼里滃然一层朦胧水色。

“那时候,你不在了,我还得一个人活着。你一定想我能好好活过你的死,没有谁离了谁是活不下去的是不是?但是我生的意义呢?”药研咬着牙,即使已经是满脸的悲伤和委屈也强撑着不肯落泪。

一期默默地上前把恋人抱在了怀里,来回地抚着他的背。边关的生活让药研的肺也受了伤,太过激烈的情绪对他娇气的肺可不是什么好事。

“你别管我,没了你我还是一样的过!”药研恨恨地说着,人却又往一期怀里缩了缩。

当日药研意外回营发现他的伤口的时候没生气,两人都因伤退下来的时候他也没提这些旧事,于是一期本以为这事已经过去了,也就放下了心来。

却不料,在这一切都落定的时候,药研反过来闹起了脾气。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好不好?你别难过……”一期贴在药研耳边轻轻地说,并小心地拍打着他的背。年轻人把头埋在他的胸前,一声不吭,浑身紧绷,抓住一期胸前衣服的手还在轻轻地颤。

药研感觉得到一期的情绪也低落了下来,却没心情去说什么。实际上,他甚至怀着怨。

他至今仍不敢去想,那时候的他若是没有察觉那一点点的异常连夜赶回大营,他的长兄会不会就这么一直瞒下去,直到他身死边关那一天。

如果那种事发生,他在第二防线接到长兄的死讯,他会怎么做?他会为了约定在一地的灰烬中挣扎,但挣扎完了之后呢?

一地荒凉。

“药研,药研。”感觉到透过衣料传来的湿意,一期连声唤着抱紧了他的恋人,极尽温柔地在他耳边喃喃,“别想了,别想了好不好?我们已经回来了,我们都活着,我们回到了故乡,我们回来了。”

他在试图安慰他的恋人,但药研没有丝毫放松的迹象,浑身都在细细地颤抖。

“无数次,无数次我梦到我在第二防线看到从前线退下来的残军,但是我没看到你。”药研狠狠地攥着一期的衣服,咬着牙,声音几乎哽咽,“那时候,你在哪儿?你回答我啊,你在哪儿?”

“我在这儿,药研,我在这儿。”一期不断地亲吻他的发顶,如叹息般轻柔地重复。心里沉沉地堵着,全是难过的情绪。

如果那时候他没有回去,如果他没有因为自己的手伤强硬地把自己押去休息,如果他没有代替自己挑起主将的担子,如果他失去了信念撑不下去,自己又能如何?

一期不愿去想了,这些事想来太痛,满心满怀的全是伤,抱紧了怀里的人都不能消去几分恐惧。

直到药研在他胸前蹭了蹭,抬起头,一期才稍微放下了心。药研的眼睫上湿漉漉的,紫石英的眸子上也氤氲着一片淡淡的水汽,那双眼睛却还是亮得如同他的刀。

“你很过分。”药研直直地看着一期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所以那时候把职务都交接给厚他们了,回到国都述职完毕之后,我本来是不想理你的。我应该就在那条街上直接甩开你,找辆车自己回去。那样你就没有机会和我说后来那些话了。”

那天,在飞着鸽子的蔚蓝天空下,一期用还未恢复的右手牵住了药研,似乎是浑不在意地微笑着说,我抓住你了,我们回家。

“我就该直接把你的手摔回去,告诉你一句,就你那伤手,什么都抓不住。”药研垂下眼,赌气地咕哝。

“但是你没有甩开我。”一期微微笑了起来,“所以你还是听到了我和你说的那些话。”

他用虚软的右手抓紧了药研,走过了人群和河山也没放开。在回到故乡的老宅后,陈旧的门扉在身后掩住的那一刻,他从背后搂住了药研的肩膀,在他耳边笑着轻声呢喃出不该说的爱。

“何况,你已经追着我这么久了,以后,也该我追着你了。”一期慢慢地抚摸药研的眼角,柔声说,“所以就算你甩开了我,我还是会追过去呀。你总不会一直生我的气,你总会原谅我。”

“真够无耻的。”药研看着他的恋人他的长兄嘀咕,青年的微笑落在窗外的阳光里,突然就让他回想起了荼蘼的花。年轻人偏过头去,语气又哽咽了起来。

“你明明知道我爱你。”

窗格将明媚的阳光分成若干块投在房间里,一期就在这暖阳中伸手,温柔地捧住了药研的脸并与他接吻。他们的影子缠在一起拖出长长的痕迹,落在一旁柜子上的两把刀上。撩起浅色的窗帘的风里似乎有花和树的味道,一期却只尝到了他的恋人身上烈火灼烧的生铁气息。

那是他的护身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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