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趣的达尔林普尔小姐碎碎念的地方。
最近在刀剑坑里翻滚……不对,翻进罗德岛了。
是只大鸽子。
刀乱主写日常,日常一般不带cp,完全是被婶子带坏的一群皮刀的故事。
方舟瞎写,想到什么写什么。非常随意,乘兴而来罢了。
咕。

© 达尔林普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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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神者only】那些人类

这个故事只是为了写我在其他故事里不是主角的一些人物。

可以来个有奖猜猜乐。

猜猜这些审神者都在哪些文里出现过,猜中最多送一篇点文。

提示:全是单篇里的,包括CP文和无CP,有重复出场,比如皮皮审的本丸写过蛇莓和丑柑。

审神者名字一般我都没写过,所以噫嘻嘻嘻嘻加油。

猜猜乐结束,答案在这边

——————婶子的目录在这边——————

珑居士来到本丸的那天,他身上还带着檀香的味道,安宁平和。加州清光在说完自我介绍之后看着他脸上的笑哽了一下,有点纠结对着这位撒娇是不是不大合适。

“嗯?不是说是喜欢撒娇的一个孩子么?”珑的眼角流出细细的笑纹,“我能看看清光漂亮的指甲吗?”

清光顿时就放松了,带着点孩子气的小骄傲把手伸出去:“可以哦,这是世界上最可爱的清光最漂亮的指甲!你可要好好爱护我哦。”

“当然会的。”珑笑得愉快。

珑看起来大概有四十来岁,微胖,爱笑,笑起来眼角有细腻的纹路,说话总是慢条斯理的,温温和和,手腕上还盘着一圈粗大的珠子。清光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样的人,完全不像是会接受时政的聘请来做审神者的模样。

后来本丸渐渐热闹了起来,在某次长谷部发现珑居然定的是终身契之后,刀剑们更惊讶了。当晚的饭桌上,清光直接把自己的疑问提了出来。

“嗯……我在现世已经没有牵挂了。”珑平静地说,“而这时候时政找到了我,既然我的能力还有这样的用处,那我就来了。”

“可是您真的不会觉得这样战斗的生活让您困扰吗?”清光追问。

珑爽快地笑了笑:“所以我只能是个居士啊。”

珑茹素,念佛,因为年龄的缘故,顶上有点光。早上他喜欢端着杯热茶围着本丸走一圈,其余时候则更喜欢和老刀子们下下棋。他的象棋技巧还算不错,围棋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巧的是本丸的刀会的都是围棋,最后折中了一下,短刀们把五子棋传播到了整个本丸。

但是短刀们都不喜欢和珑下棋。

“主公会悔棋啦!”乱不开心地在指尖绕着头发,“明明都已经连了四颗子了,硬要我们让他一步,一点都不像个大人。”

“小家伙们也不让让老人家吗?”珑做出一个哭丧的表情,“哎呀,我可是会伤心的呐!”

退眨巴眨巴大眼睛,把小老虎放在了珑怀里。

“可是,您是主公呀……”

珑微微一笑,举杯敬了敬头顶的月亮。

“我啊,不过是个养了一群小孩子的一个中年汉子罢了。”

后来珑结识了一些其他的审神者,有时候也会邀请他们前来做客。到珑的本丸来拜访的第一位是一位叫被称为迷津的男性,笑容温和,却总有点疏离感。

“我便不参与这场聚会了,在你们的聚会里出现一位上司未免扫兴。”迷津一边放下礼物,一边冲珑笑了笑,转身去了后院,继续手上那些似乎永远忙不完的工作。

“有点冷淡呢……”清光看着他的背影小声说。

“那是因为迷津先生对着的人是人类。”珑转着茶杯慢悠悠地说,“迷津先生呢……内心的温柔都给了刀,尤其是那些无主的刀们。”

“也总是因为你们一直都被爱着,而若是我不去爱他们,那他们就只能锈蚀成灰,在无人知晓的时间和处所被所有人遗忘。”迷津不慌不忙地说着,并笑着向添茶的短刀道了谢。

宽袍大袖笼着消瘦的身子,笑意在眼角聚起温和的细纹,迷津看起来完全只是个病弱的文人,或许有点迂拙的书生意气,但想来内心应该是一片温柔。迷津却不认,只是笑着摆手,苍白的皮肤迎着阳光,显出些病态的透明色泽。

“若说你们是最像人的刀,那我就该是最像刀的人。”迷津将双手笼在袖子里,眼神温淡,波澜不惊,如水一般细软到如孔不入,又凉到了心底。

迷津先生在当年还只是个普通审神者的时候有怎样经历,知晓的人几乎都对此缄口不言,偶有人讳莫如深地提起,也是语焉不详。

“被信赖的人背叛,被效忠的人背叛,被自己施恩的人背叛,受到这样的打击,也无怪乎如此。”

“锋镝虽强,终须盾甲庇佑。”迷津提起图章,慢悠悠地在纸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我为走狗时已被烹煮,何能坐视好儿郎折了锋刃。虽分文武,亦为人臣,终是不忍也。”

“可是总有人说我和先生有点像。”千里靠着廊柱懒洋洋地说,手里的酒碗微微倾斜,醇香的酒液渗入宽大的袍子上,一地都是甘冽的桂花味道。

“你不喜欢这种说法吗?”珑数着手串上的珠子,耷拉着眼皮,兴致缺缺地问。

“我自是不喜的。”千里揉着眼角,似笑非笑,浑身惫懒,“我为纨绔,他为良臣,若逢万古长夜,他必死,我苟活,可知?”

如他自己所说,千里在成为审神者之前乃是一名纨绔,良好的家教养出他一身潇洒风流的气度,奈何内里却还是那么个只想着自在活着的懒汉,不思进取也胸无大志。

千里家的刀都挺喜欢他,虽然也颇为他的消极罢工而头疼,奈何就是说不过他。

“您为什么就不能稍微……”一期抱着一摞文件夹,一时间哭笑不得。

“我有你们啊,你们不是能干得很好吗?”千里托着腮笑,眼睛弯出两道意味不明的弧度,“外敌内政的事,若是不会,我可教你们,那尔等也且留我自去谈诗论文,吟咏风月。”

珑低声笑了笑:“倒是雅士。”

“风雅的花树下面,总是埋着无数人的血汗。”千里凉凉地笑,“也是还有人供我驱使罢了。”

“但你的风雅总是很漂亮的。”珑还是那么一副闲散的模样。

“说起来,我也是在战场上长大,所以风雅的事,我也是不懂的。”抱着长刀的少女垂着眼喝完一碗酒,将碗摔在桌面上,转身,长发在背后扬起漂亮的弧度,“所以我还是先走了吧……诸君集合!出战准备!”

幼筠的年龄不大,面容青稚,神色又是甚至带着些天真。在现世不过是个还在中学里做着甜蜜而苦恼的梦的小女孩子,实际上她却已是积年的老将。很少有人见过她刚刚杀出战场时的模样却不害怕的,仿佛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灭绝了所有人性,只为了活下去。

“但这话不对。”珑吹了吹手里的茶水,说。

“幼筠之前的人生里根本没有人性的存在,谈何灭绝?超我、自我、本我,更多的该是本我吧。”

从还是孩子的时候开始她就在战场上拼杀,幼小的手心里一层薄茧盖着陈旧的伤痕,迷津将她从战场上抱出来那天,女童身上满是鲜血的味道,眼神却清明而冷静。

“战斗很累。”幼筠认真地说,并攥紧了手里的刀,“但是不战斗,我可能就不在了。”


“我喜欢先生,如果我从小也是在现世长大的,那先生应该是我的……嗯……养父?那我就会在先生老了之后赡养先生。”幼筠苦恼地歪着头对迷津说,“但在战场上,先生只是先生,我能做的,不过是把我的刀尖指向先生所想对准的方向。”

“不过,这样也好。”姹颜笑眯眯地看着幼筠踏入传送阵中,消失在一片蓝光里,一边说着一边抬起袖子掩住了口,“这样,就不会迷茫了。”

有人问过姹颜,历史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正义,为何不去从根本上改变现状的这段历史呢?改变自己后悔的曾经的事,不是很好的吗?

面容姣好的女性扶了扶鬓边的步摇,笑得花枝乱颤。

“我这一生做错过很多事,但是我不曾后悔过,因为我从做下那些事的一刻开始就做好了面对最坏的结果的准备,这些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能做的不过是尽力去做到最好,去避免我不想得到的结果。但很多事都是人力不能干涉的。”

一边说着,姹颜一边用扇子敲打着手心,姿态从容且妩媚。

“而且,我想要守护的,也不是历史呀。”

姹颜向人说过一个两难的问题。

假设你是一位医生,你有五个病人,分别需要移植健全的心肝肺脾肾,否则便只能在苦难中等待死亡。而这天来了一位健康的人,只是为了来此做检查,而这时你却发现,他的五脏正好能够供你的五位病人使用。

现在那位健康人已经睡着了,对外界发生的事毫无所知,你会打开他的胸腹,取走他的五脏吗?你会用一个人的生命去换取另外五个人的幸存吗?

“我做不到。”姹颜平常地说,描金的丹蔻点在精致描绘的眼角。

“也正是如此,用现在活着的那些人的命去换取历史上本可出现的那些人的命,我是干不出来的。”姹颜轻柔地笑着说,“有人去为了那些本可以活下去的人出头,那我为什么不能为现在活着却会被改变的历史杀死的人做些什么?谁的命不是命呢?”

“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应该被尊重的。活着都是奇迹。”年轻的男人细细地说,捧着茶杯的坐姿端正而小心。

澧从来都是个很认真的年轻人,他的前半生可以说是一个笑话,离异再婚的父母都当他是人生中的污点,在整个童年少年时期都无人在意过他的生死,成年后在蜗居中为了一点微薄薪金苦苦挣扎,可是他依然很努力地去活着。

要在没有回报的情况下活得那么努力真的很难,但是澧还是活着,活得跌跌撞撞,一直活到了加入时政。在被他家刀信任而依赖地看着的那一刻,他忍不住,当着引导的的狐之助的面蹲下身哭了起来。

“我是被爱着的啊……我是被信赖的啊!”青年人狼狈不堪地不停喃喃,泣不成声。

“所以,我总该尽善尽美,这世界,这些人,都有那么好。”澧努力微笑着说,试图盖住眼底的不安。

认识澧的人都知道他内心的自卑和忐忑,却无人试图为他开解什么。大道理谁不会说呢?只是走出阴影永远都是自己的事,友人们能做的不过是陪伴和等待,永远如此。

“说起来,我以前也认识一个人。”微微有点胖的女性淡淡笑着说,“一生无愧,到了最后也抱着傲骨而死,为自己人类和主公的身份脊梁挺直地走到了最后。正好和我们的阿澧相反呢。”

“懿姑娘!”珑和姹颜异口同声地叫出了一个名字,之后对视一眼,笑着摇了摇头。

懿在生前算不上讨人喜欢的人,不管何时看到她总是行色匆匆。并对所有审神者都抱着不满,苛刻地要求别人,更要求自己,一度被许多人当作了刁难。

“你摸着你的良心说你配不配站在这里?垃圾就滚回去混吃等死,战场不是你们玩闹的地方。”年轻的女子嘴角挑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冷淡而锐利。

谁不曾天真过呢?只是越到后来越发现自己的可笑,所有的骄傲都不过是坐井观天的夜郎自大。

后来在一次战斗中,懿和敌军正面对抗时染上了诅咒。在人生的最后时刻,她紧紧握住了最后的那点骄傲,放任了自己的恶意,当她死去,竟是整个本丸几乎无人为她悲伤,也无旧友为她吊唁,堪称可悲。

后来迷津提到这事,叹着气笑了笑,眼神寂寥地留了一句评价。

“她啊,本也不需要我们去思念呢。”

“或许于她这很值得,可是我舍不得。”微胖的女审神者摇摇头,说,“青简丹书万载声,不如十丈软红尘。我先生可是最好的。”

姹颜掩着嘴笑:“就你家先生最好。是不是?云岫?”

“对呀,只要我先生还在,就没什么是不能去面对的。”云岫煞有介事地点着头说。

云岫在现世是有丈夫的,没有灵力,也不懂审神者的事,不过云岫还是很认真地把他带到了自己的本丸,并向本丸里的刀剑们介绍了自家先生。她的先生有些茫然,不过还是很认真地记住了自己家太太给自己介绍的人们。

“都不会吃醋的吗?”姹颜曾经笑着调侃他,“心可真大啊,将自己夫人放在那么一个美男子环伺的环境里。”

“我相信她。”那个并不英俊甚至还有点胖的男人有些笨拙地削着苹果说,“而且,也不会有别人像我这么爱她,我随时都比之前更爱她。”

“我的一生中会遇到很多好男人,但是我只有一个他。”云岫很平静地对同事们说,“爱了一个人,就应该去认真地爱,如果自己都不敢把心交出来,那我要让对方怎么去认真爱自己呢?”

“但这些付丧神也是真的很好哟。”千里笑眯眯地扶住头,“换一个,会不会更好呢?”

云岫快活地笑了起来,将茶杯慢慢地放在了桌子上。

“那么,历史改变,又何尝没有会变成另一个更好的世界的可能呢?一鸟在手胜过双鸟在林啊。我总是很清楚我想要什么的。”

一帮审神者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所以我们才会成为朋友啊……”

他们共同举杯敬了这份友情,茶香浅浅飘散在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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